吃完一顿粥饭,大家又是刷牙洗脸更衣一遍。
趁着大家都忙,四福晋将八福晋叫到无人处:“八弟妹身上如何?有没有觉得小肚子坠或者其他?要是身上不舒坦,千万开口,别勉强……”
至于让八福晋提前回八贝勒府的事情,四福晋没提。
她觉得那样不好。
八福晋之前才犯了过失,正是当好好表现的事情,这个时候还是当从众。
如此,无功也不至于有过。
可是也不能为了表现,就枉顾身体状况。
还是当以肚子里的孩子为要。
八福晋摇头道:“谢谢四嫂,我没事……我觉得身上暖和了,心里也暖和了……”
四福晋看了眼她的棉靴子,笑了笑没有做点评。
瞧着八福晋的样子,对安郡王府那边亲近信赖,这个也好也不好。
即便是至亲骨肉,还有权衡利弊的时候。
差了一层,更是不同。
或许能锦上添花,却未必能雪中送炭。
靠山山倒,靠水水断。
只有靠自己,才能真正踏实。
疏不间亲。
外人不好多说。
这些道理,还是八福晋自己去悟。
一行人重新到了直郡王府,还是昨天的西侧殿。
就是屋子里与昨日不同。
多了两个炭盆,座位上也多了一层羊毡垫。
大家的座位舒适了不少,屋子里也比昨晚上暖和。
大家过来没一会儿,裕亲王府三福晋与恭亲王府两位将军夫人也到了。
依旧是昨日流程。
就是今日“馈粥”的换成了惠妃娘家、然后是大福晋娘家,随后就是各位皇子福晋的娘家。
估摸是得了昨天的消息,今儿就都没有落下。
连带着郭络罗佐领宅,都打发人过来了。
都统府这边,来的还是珠亮与福松。
舒舒得了消息,亲自过去见了一回。
珠亮这里没有什么操心的,老实孩子,还有阿玛与额涅盯着。
福松这里,可还有个赌鬼阿玛。
“什么情形了?还赌么?”
舒舒很是担心,舅舅那边赌的厉害了,真的坏掉了最后的家产,会不肯答应将福松分户。
那样的话,可就黏在身上了。
福松继母可生了不少孩子,前头几个姑娘,后头一个小子,不分家的话,都是福松的拖累。
福松小声道:“估摸被下了套,欠银三千两,然后公府那边出面了,不知怎么说的,将借据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