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花生要是在郊外种植成功了,那往后不单单是多一道菜,还能多种素油。
康熙想着九阿哥最是爱行经济事,如今分户出去,外头的铺子少不得也会张罗起来,就道:“只这一回,没有第二次!”
不说清楚的话,以九阿哥的赖皮劲儿,说不得回头连商铺的匾额也来求御笔了。
九阿哥压根没有想那么远,点头道:“那当然了,这牌子挂了也不换……”
他误会了,以为康熙说的是府里其他的堂号还空缺着,就道:“这个府匾是给外人看的,御笔也体面,里面的堂屋匾额什么的,回头儿子央老师写两张,再请张廷瓒帮忙,让张尚书也写两张,回头再跟法海要两张……”
康熙听着不舒服了,瞥了他一眼,道:“里面怎么就不能是御笔了?”
九阿哥道:“物以稀为贵,都是汗阿玛墨宝那也太猖狂了,没有必要!”
康熙却觉得不单单是这个意思,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九阿哥说的这三人,都是京城有名的书法大家。
九阿哥见康熙脸色不好,连忙闭了嘴,带了殷勤,道:“儿子服侍汗阿玛,给您磨墨……”
康熙打量他几眼,道:“没事献殷勤,说吧,还要求朕什么?”
九阿哥笑着说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汗阿玛,儿子跟老十这不是搬家了么,想要下月初二摆酒,请哥哥们吃顿饭,之前答应了十四他们的,也算上他们,到时候上书房那边,请一天假……”
康熙沉吟道:“你跟十阿哥一起请客?都请什么人?”
九阿哥道:“初二是家宴,不请外人,只家里这些人……”
说到这里,他想起荣宪公主现下在京城,道:“除了哥哥嫂子跟宫里几个小的,再加上二姐跟小九……”
其他的小格格就算了,跟他们夫妻都不熟,年岁也小。
康熙脸上带了笑,道:“先头你借了一圈外债,是该好好摆酒谢一回……”
九阿哥得意道:“等到儿子还钱的时候,就等着轮流吃席了!”
天下当父母的,都盼着儿女和乐。
康熙就没有为难九阿哥道:“那就接出去松快一日,日落前送回来,不许耽搁第二天的功课。”
九阿哥保证道:“那是当然了,他们这样的年岁,就该好好读书,省得老出去玩,心都玩野了……”
直郡王府。
大阿哥收了请帖,叫了长史道:“‘乔迁礼’可预备了?”
长史道:“预备了,按照去岁其他几处贝勒府的例。”
虽说去年分户出来,乱糟糟的,没几日就赶上大福晋薨,可是王府人手齐备,该有的人情走礼也是走的。
只是因大福晋薨的缘故,去年几家都没有摆酒。
大阿哥就道:“十阿哥那边从例,九阿哥那边添几封银子……”
三贝勒府。
三福晋看着请帖,上面还提了带孩子过去。
她摸了摸肚子,是打算过去的。
现在她已经五个月,显怀了,但是行动还算方便。
宫里免了请安,她整日里也闲得无聊,也想要跟妯娌们聚聚。
至于孩子么?
可以带长子过去,也跟堂兄弟们认识认识。
三阿哥进来道:“老九那边的‘乔迁礼’除了按例,再给添两封银子!”
三福晋很是意外道:“好好的,添什么银子?”
三阿哥在炕边坐了,轻咳一声,道:“还有什么?当哥哥的,给零花钱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