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福晋冷笑道:“酒蒙子能从南城逛荡到北城?还能进了墙高一丈的皇子府,你湖弄谁呢?不用惦记皇子府那边了,人送慎刑司了,想要求情,往御前求去!”
信郡王福晋听了,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里,身子就往下出熘。
眼见着人要跌了,她身边的嬷嬷忙拉住。
“福晋,福晋……”
等到看清楚信郡王福晋模样,那嬷嬷吓得魂飞魄散。
原来信郡王福晋面色青白,牙关紧闭,双目阖着,已经昏厥下去。
太福晋抚着胸口,都惊住了,连忙叫人传大夫。
她也不年轻了,王府这里养着大夫,日常照应。
等到大夫就过来,诊了以后结果却是叫人无语。
信郡王福晋怀孕了,已经两个月,滑脉都显了。
现在神魂不定,动了胎气,才昏厥过去。
太福晋长吁了口气,吩咐嬷嬷道:“去前头告诉王爷此事,让王爷打发人去请信郡王!”
关系到子嗣,就是大事,要是不处置妥当,有理也变无理了。
太福晋郁闷的不行,后悔不已。
对于这种不速之客,就该直接拒之门外,不该给好脸色。
如今倒是给儿子添了麻烦,那信郡王可不是一个大方人。
一辈子没有嫡出子女,现下继妻有了动静,要是真有个闪失,怕是会记恨上自家……
宗人府,监狱。
十阿哥过来,先看了宗人府这里查到的石贵的底细。
石贵本是民人,家里经营杂货铺,是南城老户,惯会钻营。
他那姑娘,本是嫁过一回的,也是嫁的门当户对的人家,小门小户,子嗣很旺,三年抱俩。
后来他认识了庄亲王府的一个外管事,晓得庄亲王求子之事,也晓得前头两位格格的生母身份不高,还有一个是王庄包衣妇人里择出来的,八字利子嗣,就生了心思,将女儿那边弄和离了,花银子送进了庄亲王府。
果然,他女儿生下了三格格,一跃成了庶福晋,成了庄亲王府后院女卷的第二人。
三格格也入宫抚育,比她的两个姐姐更有体面。
石贵也就借着关系,入了包衣旗,成了王府旗下包衣,从南城搬进内城。
这些年还陆续将庄王府的铺子都握在自己手中,成了王府大管事,还挂了典仪。
十阿哥在堂上坐了,叫人拖了石贵上来。
石贵手腕、脚腕都是儿臂粗的铁链,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
三格格今年都十五了,石贵这个外公,当然也不年轻,也是五十来岁的人。
养尊处优十几年,这大牢里关了两天,现在跪在地上,就带了几分老态,头发也花白,看着就有些畏缩。
他都要吓死了。
实想不到,自己这身份,怎么就能进宗人府大牢?
在内城住了十几年,他当然晓得宗人府大牢是关什么人的。
别说他一个老包衣,就是庄亲王进来,也未必能全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