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的马车穿过皇城,到了西华门,在这里进了宫。
他掐了怀表看了一下,比之前绕皇城外走要省一刻钟的功夫。
等到了内务府衙门,大家见了九阿哥又是一阵恭喜。
只是与昨天侍卫们的恭喜不同,今日大家有些刻意。
九阿哥察觉到不对劲,总觉得这“恭喜”的味道怪怪的,还有这些人的眼神有些贼,老往自己脸上瞄,好像神色有些复杂。
他就吩咐邢河跟宝山道:“出去打听打听,有什么新闻没有,留心下跟爷这边相关的……”
邢河跟宝山应声去了。
九阿哥又望向孙金。
孙金在宫里的关系不少,是个交游广的。
孙金亦道:“奴才也出去找找同乡说说话。”
九阿哥点头,道:“大方些,别在茶钱上小气。”
等孙金出去,九阿哥看着何玉柱道:“爷脸上开花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多看了两眼?”
何玉柱是他身边服侍的,主仆朝夕相处,盯着九阿哥上上下下看了,实看不出区别来:“爷这气色挺好啊,也没瘦,也没胖的……”
正好张保住过来送公文,也多看了九阿哥两眼。
这不算外人,九阿哥就喊住人,直接问答:“张郎中瞧什么呢?爷这脸上有什么不对么?”
张保住尴尬了。
他是个老实人。
不知道怎么扯谎,可又不好学旁人的话。
十二阿哥刚好进来,见了张保住的难处,就解围道:“九哥,弟弟晓得,弟弟跟您说吧!”
九阿哥晓得这其中确实有事,而且还不是小事,就打发张保住下去了,看着十二阿哥带了不善,道:“好啊,要是爷不问张保住,你还不说是吧?外头有人说爷坏话了?说什么了?”
十二阿哥摇头道:“不是说九哥的……”
说到这里,他带了迟疑,道:“有说九嫂身体不好的……”
九阿哥听了,立时横眉竖目道:“哪个王八羔子满嘴喷粪,诅咒你九嫂?”
十二阿哥摇头道:“不知道,还有说八哥侧福晋不在人前露面,是有恶疾……”
九阿哥越发不耐烦道:“谁这么操心,不爱出门也是过了?”
十二阿哥沉默了一下,道:“还说东宫太子妃身体有恙,子嗣上艰难……”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道:“这瞎话编排的越发没谱了,太子妃掌着宫权呢,怎么就身体不好了?小格格都生了,怎么就艰难了?”
“还说七嫂子嗣福薄,才生了不妥当的小格格……”
九阿哥听了受不住道:“还没完没了了是吧?怎么挨个编排上?什么时候刮的邪风?”
十二阿哥想了想,道:“年前没有,年后……”
他看了九阿哥一眼,道:“像是二月底开始的……”
九阿哥的脸寒着,咬牙道:“哪里的小人作祟?爷要将这扯老婆舌的阴沟老鼠翻出来!”
他心里气的不行,可是这件事也不好跟妻子商量。
他担心舒舒听了这些闲话生气。
这些话太恶毒了,而且都是冲着各家的女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