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夫妻俩梳洗完,膳桌才摆上,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就来了。
“九哥、九嫂,弟弟来看‘祥瑞’了……”
人还没到,十四阿哥的公鸭嗓就先到了。
九阿哥扒拉扒拉耳朵,跟舒舒吐槽道:“这动静也太难听了,偏还没个自觉,就爱扯着嗓子说话……”
舒舒却晓得变音期要爱护嗓子,否则就会成了破锣嗓子。
太医院那边好像会给开养嗓子的药茶,记得十阿哥跟十三阿哥都喝过。
这会儿功夫,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也到了门外。
舒舒起身迎了出去,笑着说道:“只想侄子、侄女,不想你九哥了?”
十四阿哥打了个千儿,道:“先给九嫂请安,九嫂您可真厉害,咱们爱新觉罗家几代人了,一次生三个,您这是独一份啊!”
舒舒颔首还礼了,笑道:“都是祖宗恩典,怜惜我惫懒,才让我们省事了。”
十四阿哥觉得九嫂可真会说话,明明是祖宗看九哥可怜,子嗣不大繁茂,才给了这样的恩典。
十三阿哥在旁,也跟舒舒请了安。
九阿哥在屋子里等着不耐烦,道:“磨蹭什么呢?还不进来说话,再耽搁,饭菜都凉了……”
十四阿哥听了,立时应声道:“来了,来了,早上起得早,不耐烦吃饭,就胡乱对付了两口,早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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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福晋点点头,道:“不着急,再说吧……”
妯里俩围着北五所熘达一圈,九阿哥就打发孙金出来找人。
“福晋,主子说了,您别累着了,现在日头也足呢……”孙金躬身道。
舒舒摸了额头一下,细细密密的汗,不过身子暖洋洋的,挺舒服的。
人还是要多动弹动弹,血气才能活起来。
不过今天确实差不多了,她点点头,就招呼着十福晋往回走。
等到十阿哥夫妇离开,九阿哥脸色就有些不好,抱怨道:“你才出月子几天,老十福晋就磨着你乱逛,一点儿也不晓得照顾人!”
舒舒手中捧着一碗石斛茶,笑眯眯道:“爷别恼了,多走几步,这身上还舒坦了不少,之前就跟锈了似的,有些木,还有阴凉,今天傍晚这熘达两圈,感觉松快了许多……”
明天开始,傍晚可以多转转了,就是不出去,在院子里散步也是好的。
舒舒想起了立靶,道:“爷,明儿开始叫人支了靶子,咱们将射箭捡起来?”
要是之前,九阿哥肯定不大乐意,现下想想舒舒生产后手脚发凉,就道:“好,支!”
过几年就要给小阿哥、小格格开蒙,他总不能漏了怯,五力弓还是要有的。
晚风习习,凉爽宜人。
跟京城的闷热不同,这里温度低了不少,早晚还要关窗。
夫妻相拥而眠。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两人醒来,已经是辰正。
核桃带了白果已经在门口候着。
小椿没有过来,她选好了小丫头入府,这些日子会留在府里跟邢嬷嬷一起教小丫头们规矩。
等到舒舒叫两人进来,核桃道:“福晋,三所、四所都有了动静。”
舒舒点头,那是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到了。
她就吩咐白果道:“跟膳房说一声,预备两个食盒送过去。”
圣驾每次来畅春园,都是早早从宫里出发,折腾到现在,应该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