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之下的景观若隐若现。
梁柏胸口犹如火烧。
就这一次。
过了今晚,便放你离开。
“唔!”
欧阳意惊醒。
眼前的男人双目通红,犹如血光,肩腹腱子肉盘虬,充满了力量感,肌肤一触,欧阳意立马赶到对方充满火山即将爆发的灼热。
她登时愣了。
尸山血海杀出来的霸道气场笼罩,浑身如过电般,仿佛千万条放电的细蛇紧紧缠绕着。
接着,梁柏犹嫌不足,拦腰将人抱出。怀中人颤得厉害,形态诱人。
梁柏喉结下滑,喑哑出声,“我不当这个大将军了,求求你,别离开我。”
欧阳意:?老公你在说啥?
她视线往下瞥,心头一跳。
常年练武的手指灵活巧妙,如扁舟,贯穿连绵山岭中的湍湍细流,卷起滔滔浪花。
“夫君,别、别这样……”
欧阳意气恼,又挣脱不开,忽然联想起他说的话,心中陡然一惊——
他该不是误会她要离婚吧!难怪发疯似地想要占有她。
真快遭不住,她挣扎痛呼:“我没有想过要离开你啊!”“真的没有!”
这番话出口,如山风刮过,让梁柏沸腾的血液骤然一凉。
他瞪大眼,“意意,是真的吗?”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真的不会离开我?”
失而复得的狂喜交织着方才未褪尽的暴戾,疑惑、忧虑、惊喜,混合成一种奇异的表情,他从未如此形于色过。
欧阳意力竭,“我何时说过要离开?”
“那为什么你说想回家。”梁柏可不是好糊弄的,心神巨震之后很快恢复清明。
欧阳意总不能说她是穿越者,只道:“我想儿时的家了。我们虽是夫妻,但我也有父母。”说着扬眉质问,“怎么,难道你跟别的男人一样,认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嫁了人就不能想自己娘家吗!?”
梁柏闻言一呆,随即急道:“我误会意意了!”
一时风雨过后见彩虹,所有愤恨戾气悉数消散。
梁柏傻笑得如稚童般,又见欧阳意浑身红痕,方意识到自己如此失分寸。
天哪,他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原来她并未想过与他和离,反倒自己多疑猜忌,一时悔恨交加,紧紧抱住他,又轻轻吻她。
“我之罪过,我竟发疯了!”“你刚才应该用力打我!将我打醒!”“对不起,相信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不停道歉告饶,欧阳意却没有生气。
床。第之事上,她对他有亏欠,而他那么高高在上、那么骄傲的人,若遭妻子抛弃,生气发怒也很正常。
“君失礼,我可不敢乱来。”欧阳意甩了个眼刀,嗔怪,“万一踢了不该踢的地方,往后我的幸福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