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不出来他们是强盗吗,村里人若不是我们,早就被杀光了,你们懂是非、懂善恶、懂恩仇吗?你们他妈的还是人吗?”我悲愤的叫道。三人有些羞愧不敢看我,但刀并未放下。
“只要你们杀了他,我就放过你们。”云不凡说道。
三人一听顿时将羞愧抛到了九霄云外,表情一狠,正要下刀,却听远处传来一声:“住手”
远远看去,却是我们的弩手挟住了丁一,“住手,不然他就没命了。”
“动手,不然你们待会就没命了。”云不凡淡定的对三人说道。
“三位三思,这贼人连自己人性命都不顾,会放过你们的性命吗?”子羽劝道。
三人举起的刀又犹豫起来,互看一眼:“你能保证我们活命吗?”对云不凡说道。
“我云某人言出必行。”
“哈哈”我却觉得有点可笑,我莫名其妙来的这,莫名其妙的参合进这场战斗,现在却要莫名其妙去死,上天真他妈会开玩笑。
其他人却不知我在笑什么,惊异的看向我。
“你笑什么?”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人问到。
“我只是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不真实罢了,我本来就不是这的人,只是恰逢其时救救你们这些人而已,没想到到头却被要被你们所杀。”我怔愣了一下,声音渐低:“动手吧,希望我能魂归故乡。”
三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又有些犹豫。
“动手。”确是云不凡等不及了。
“住手。”子羽想过来救,子威挡住云不凡,云不凡确早有准备,越过子威,挡住了子羽去路。远处弩手见情势紧张,威胁毫无用处,索性杀了丁一,快步奔来。
“还要不要杀?”
“他们说的也对,他们是来救我们的,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地道?”
“事情已到这个地步,我们还能回头吗?”
“不如…”
“我来!”却是那个砍我大腿的人夺过架在我脖子上的刀,狠狠砍将下去。
“啊~”我以为在这种地步会坦然,然而终究是恐惧的,在刀刃临身的瞬间,不觉闭眼惨叫出声。
…………
刀刃如同锯刃一样摩擦着我皮肤、肌肉、骨骼,那伸入骨髓的痛觉让我难以忍受的大叫起来,却没有叫出多久,骨头碎裂的声音沿着脊椎传递到耳膜、传递到大脑。似乎时间放缓了一切事物了般,我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我的死亡过程,那深入灵魂的感受,几乎让我疯狂。
蓦然间,我感觉什么东西从头颅上掉落,一股胆颤心惊的寒意让我全身瘫软。我失声shen吟着,像蛆虫般战栗蠕动着,我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我觉得我已经死了,在掉入地狱的深渊途中……
忽然,什么东西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膜,我惊慌无助恐惧之下仿佛抓住一片求生稻草,向那个方向张望,朦朦胧胧中前方散发着一点光亮,如水滴滴石的声音从那里传来。
我感觉我站起身,诡异的扶正头颅,踉跄的走向微光之处,一个铜壶从天际斜倾,一滴绿色的液滴从壶口坠落,落在地上,缓缓渗入地面,绿色的微光也因渗入缓缓消失。
我摸着绿色液滴消失的地方,一股清净自在的感觉从心底传来,舒缓了我的痛苦。
我渴望地望着高空的铜壶,一滴绿液缓缓凝聚,我扶着脑袋张大了嘴,那滴绿液飘悠悠落入我的口中,一股蓬勃的舒适从口中直至心灵,我舒爽的几乎shen吟出声。
然而,接下来一股难以忍受的比骨肉断裂更难以忍受的痛苦传来,我感觉到断裂处的骨肉以无法理解的方式生长重塑,那种痛苦无法形容,无法描摹,我宁愿就此死去,也不想体验这样的痛苦。
我痛苦的大叫着,挣扎着,战栗着……
一道缓缓拉开巨幕的强光袭来,我蒙昧的望着那里,一股无法抗拒的拉扯力量,将我强硬地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