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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昭昭被抱着转了半个圈,还没来得及站稳,又已经被赵竦用力的一推,惯性之下往前走了几步,直接跌进林奎的怀里。
林奎接住她,关心的问道:“李姑娘,您没事吧?”
李昭昭连忙摇了摇头,起身站稳。
荣妈妈和金枝、玉叶跑了过来,荣妈妈用帕子捂住李昭昭渗着血丝的脖子,眼睛瞬间就红了。
“天杀的,这遇上的叫什么事啊,我们不过是出来给夫人上个香而已。”
那边赵竦三两招很快就制住了马植,踩着他的背,抬起手招了招让人上前将人押住,声音淡淡的吩咐:“将人押回北镇抚司,小心别让人死了。”
他收回脚,弹了弹干净的袖子,连半点风尘都未曾在他身上留下。
李昭昭自然已经知道眼前的是什么人,这是自己的未婚夫婿,他们即将成亲,她自然而然的将目光望向他,想了解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然而他转身离开时,从李昭昭跟前越过,却见他连半点眼神余光都未曾留给她,仿若她是他不值得浪费目光的路人甲。
林奎原本想提醒一下赵竦眼前的姑娘是什么人,但看赵竦步子不急不缓,但人很快就已经走得一段距离,而这边北镇抚司的缇骑也已经押着马植走上前来。
他只能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对李昭昭关心了一句:“李姑娘,你脖子上的伤,回去处理一下吧!”,然后便对她抱了抱拳,跟着转身快步跟上了赵竦。
赵竦撇了他一眼,问道:“看上了那姑娘?”
林奎愣了一下,才道:“大人,那位是李姑娘。”
“李姑娘?哪位李姑娘……”他说完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是将跟他成亲的那位李姑娘。
北镇抚司里人人都惧怕赵竦,唯有林奎等几个跟随赵竦久了的人还能跟他闲话一二,林奎悄悄的看了下赵竦的脸色,笑着道:“怎么样,大人,李姑娘容貌不俗吧?不比盛京那些以容貌著称的贵女差。”
赵竦想了想,倒是没有认真看清她的长相,不过……赵竦抬起手掌,上面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将五指往中间拢了拢,模拟了一下他刚刚揽着她腰时手掌的形状,然后回忆了下……嗯,腰倒是挺细,还很软。
“我看李大姑娘这次受惊不小,脖子也受了伤。”
“大人,要不给李大姑娘送点药去?”
赵竦沉着眼继续面无表情的往前走,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就在林奎以为赵竦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又听到赵竦突然回了一句:“随便!”
这边,李昭昭看着赵竦远走的方向,过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缓缓的将目光转回来。
因着这中途出现的意外,荣妈妈自然是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她用帕子稍稍给李昭昭止住血,然后便连忙服侍着她回了李家。
刚一进府里,何氏看到李昭昭脖子上的伤,顿时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这脖子怎么受伤了?快、快去请大夫来……”
李昭昭声音淡淡的随口回答:“在护国寺出了点意外。”
何氏于是皱起眉训斥起金枝玉叶来:“你们这些丫鬟怎么照顾姑娘的,赶明儿我找人牙子来卖了你们。”
李昭昭望向何氏,目光有些冷:“夫人,我身边的丫头我自会教导。”
何氏脸上有些尴尬,又叹着气道:“我也是这么随便一说,我何时动过你身边的丫头。”
跟着又担心起李昭昭脖子上的伤来,拿着帕子的手想碰又不敢碰——这么漂亮的一副皮囊,可别留下疤才好。
且还有半个月就要成亲了,到时万一伤还没好,让赵小侯爷看到这漂漂亮亮的美人脖子上却出现了瑕疵,可就不美了。
等何氏让人去请的大夫来了之后,林奎让人送的药也到了李家。
林奎让人送药用的是赵竦的名义,送药的人恭恭敬敬的奉上药,对李昭昭道:“李姑娘今日在护国寺受惊了,我们大人十分关心,特意让属下给姑娘送药来。请姑娘放心,这是御赐的金疮药,只要在脖子上连续涂抹七日,保管愈合如初,一点疤痕都不会留。”
荣妈妈接了药,但脸上却没有好脸色,冷着脸道:“倒是让小侯爷费心了,我们姑娘今日遇上这一遭,那可还要多谢小侯爷。”
荣妈妈本就对赵竦没有什么好印象,今日之事自然也怪在了他的头上,要不是他们北镇抚司跑到护国寺里来抓犯人,她们小姐好端端的也不会遇上这一遭。且她们姑娘当时被挟持,那位赵小侯爷可没有顾及她们姑娘的死活。
来人送了药之后便告辞离开了,荣妈妈对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骂道:“假好心!”
李昭昭将药打开盖子闻了闻,里面药香清长,应当是个好药。她又想起了护国寺里见到的那个人,紧蹙起了眉头,冷酷无情,不可一世,果然如传闻中的一般。
这边荣妈妈看着白瓷瓶里的药,开口道:“让大夫看看这药姑娘能不能用。”若真是好药,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