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发现路远好像压根没写。
他没想到路远是个学渣……
这只雄虫一脸呆滞地翻找着地上的碎片,试图从里面找到些许字迹,能够证明路远写了作业,然而纸上空白一片,比他脸都干净:「……」
「撕得爽吗?」
就在那只雄虫开始怀疑虫生的时候,一道「满怀关切」的声音冷不丁从他头顶上方响起,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惊慌回头一看,却见路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
撕作业的雄虫瞬间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就想跑,然而路远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拽了回来,冷冷挑眉道:「我问你话呢,刚才撕得爽吗?」
那只雄虫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再没了刚才撕作业的狠气,闻言下意识点点头,反应过来又拼命摇头,哭丧着一张脸道:「不……不爽……」
路远最讨厌这种背后使坏的虫,下意识抬起手就想抽他,但忽然想起风纪好像还没走远,又硬生生放了下来。
路远忍了,决定用文明的方式来解决问题,阴森森问道:「你撕了我的作业,打算怎么办?」
那名雄虫还以为自己会挨揍,没想到路远竟然把手放了下去,闻言如蒙大赦,立刻跑回自己位置上拿了一个崭新的作业本递给路远:「我赔你一个新的,我赔你一个新的!」
路远接过来把本子翻了几页,结果发现是空白的,皱眉不虞问道:「怎么没有字?」
雄虫闻言一懵:「什么字?」
路远:「当然是作业!」
雄虫更懵了:「我……我没写。」
路远闻言直接
把作业本扔到了他怀里,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给对方一个深刻难忘的教训,让他知道写作业有多么艰辛,而撕作业又是多么无耻:「很好,那你现在可以去写了,写完再赔给我。」
雄虫闻言一噎,心想的又没写作业,我凭什么要写完了赔给你,敢怒不敢言:「你的作业本来就是空白的!」
路远当然知道自己作业本是空白的,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越想越气,幸亏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写,万一写了,刚才岂不是就被这个小瘪三给撕成碎片了?!
路远直接一把攥住他的衣领,无声咬牙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去写作业,第二……」
雄虫小心翼翼问道:「第二是什么?」
路远冷笑连连:「第二,你怎么撕我的作业,我就怎么撕你!」
雄虫:「!!!!!」
路远话音刚落,只听咣当一声巨响,那只雄虫立刻连滚带爬跑回位置上疯狂补作业去了,连撞到桌子都顾不上,全班同学都看傻了眼。
路远想起来昨天教授好像还说过要自己把作业收起来交到办公室,低头看了眼终端上的时间,又抬眼看向角落里那群探头探脑的雄虫,面无表情挑眉警告道:「看什么看,再过一个小时我就开始收作业,你们谁没写的话后果自负!」
所有没写作业的雄虫瞬间炸毛:「!!!!」
三班原本是整条走廊最安静的班级,闻言瞬间就像一锅烧开的水沸腾了起来,那些雄虫找笔的找笔,翻作业本的翻作业本,怎一个兵荒马乱了得。
路远任由他们火烧屁股似地补作业,随便找了根扫把,把地上的纸屑扫干净,然后就坐在位置上发起了呆。
他抬眼看向窗户外面,花坛围墙上栽种着一堆仿真花,弯曲的走廊尽头就是老师办公室,再旁边一点好像就是风纪平常开会的地方?
路远没去过,不太确定。
一年级老师的办公室是公共区域,他们平常闲暇之余,坐在一起难免会聊聊班上的近况,负责教授五班的托德老师最近就感到相当头疼。他批阅完桌子上寥寥无几的几本作业,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对其余老师自嘲笑道:「瞧瞧这还没有饼干高的作业本,谁能想到我的班上居然有六十多名学生,我已经不知道该给那些雄虫评什么等级了,天天不交作业,虫神在上,让他们挂科去吧!」
另外一名亚雌老师叹气道:「得了吧,谁让五班的雄虫最多,让他们留在学院对你来说只会是折磨,你应该祈祷他们快点毕业,最好永远也不要出现在你面前。」
此言引起了众多老师的共鸣,只有一名年老的雌虫坐在位置上翻阅书籍,并不参与讨论,赫然是昨天给路远他们上《星际战争史》的那名教授。
四班的老师关切问道:「曼迪教授,我昨天在隔壁上课,听见三班好像有一些动静,那群学生应该没有太过放肆吧?」
曼迪教授是他们之中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其余老师不免多关心了几分:「如果三班实在很难带的话,您可以和萨菲尔上将反映一下,不过他最近好像很忙,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找风纪了。」
风纪委员会的成员大部分都是上流贵族,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歧视平民,而是因为如果想管住那些非富即贵的学生,必须要有一个身份比他们更高的领导者,七殿下尤斯图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只可惜对方身为皇储,过不了一年就会从学院毕业,进入军方核心体系任职,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接任者。
曼迪教授闻言抬起头,把手上的书册合上,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笑呵呵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教书这么多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