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天鸣想过这伤不轻,但没想过素鹤下手会这般狠辣。这一掌几乎要了钟不会的命,倘若不是胜在根基深厚,凭这一掌足可当场毙命。
望着钟不会痛苦的神情,忙将人找块平地放下,随后度入真元替其稳住心脉,疗复伤势。
怎奈这伤就好比洪水猛兽,度入再多的真元都于事无补。
不过有了他的真元弥补,钟不会说话总算有了几分气力。
叫停了碑天鸣的举动,疲累的说到:“我不能再跑了。”
你需得为我尽快找处地界修养,越快越好。
碑天鸣收回真元,把他扶坐好,道:“我知你用意,可如此一来咱们就失了先前优势,那女子只怕愈发不好控制。”
钟不会扭头咳出一口血,有气无力的靠在其怀里,目光如淬毒,苦笑讥讽道:“百里素鹤的情形已经远远超过你我预期,夫人虽着意要咱们解决此子。可说要夫人公然掀战却是万万不可能,既不可能,夫人便不会再为你我增添助力。
而她急需结果,你我若办事不利,回去……呵,还不如死在此处。”
“你都想好了?”
“呵,想不想有用吗?磾水灵为人咱们都有数,当初跟她不就清清楚楚。这。
辈子荣华富贵皆可求,唯独信任二字别想有。
那娘们只信她自己,不会信咱们。
咳……咳咳……”
碑天鸣担忧的问到:“你怎样?”
钟不会摇摇头,淬毒的目光此时透着无比的清澈。这是很奇怪的神色,照理不会出现在他们这种人身上。
可奇怪的是,他偏偏就有了。
清澈的就像水底的蛇,在时不时吐着蛇信子。
既干净,也危险。
“没事,还死不了。”
“别逞强。”我替你疗伤。
“不用。”钟不会拒绝了,强撑着让碑天鸣扶自己站起来,结果殷红忍不住直接从口鼻一起喷了出来。
“钟不会?”
“没事,咱们走。”
“你确定?”
钟不会看着他笑了,道:“浥轻尘是不好控制,但她要百里素鹤死是真。就算咱们失了先机,跟她合作一回也无妨。
她要百里素鹤死,咱们也要。
以前她求咱们,现在咱们配合她就是。
区区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没了命,狗屁都不是。
等浥轻尘被灾畲从客房叫起,来到花厅见到的便是这一幕。老实说,她知道两人打的什么主意,也晓得两人之前为什么会离开。
但在看到钟不会的伤势时,她还是忍不住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