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之前黑田总监已经在调查那份调令到底是谁
搞出来的了,他现在回去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清查行动成员里可能会泄露消息的内奸。
这无疑是一项费心费力的工作,毕竟在这次行动之前,核心人员就已经调查过好几次,确认没问题,不会和组织有任何关联才会选中。
公安大楼的灯火又亮了整夜,不过这和现在已经被打入边缘人员名单的上野秋实没什么关系。
诸伏景光走后,收拾完餐桌回到客厅准备休息一会儿消食的松田阵平看着沙发上一脸沉思摸样的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觉得这家伙挺没什么自知之明的。
过去是,现在也是。
“喂。”他走到沙发上大刀阔斧的坐下,双臂靠在沙发靠垫上,脚翘着二郎腿,带着几分没好气地叫人,在对方注意力被自己叫回来后无语开口:“你该不会忘了自己在死亡名单上了吧?”
“还是说什么,就这个节骨眼你还打算和组织正面对上?”
上野秋实眨了下眼睛。说来也神奇,当初服下变小药丸后他整个人仿佛等比例缩小似的,连五官也没什么变化,如今变回原样也是同样,就连脑袋上一头特意染的黑发也没像自然生长一样出现染发膏褪色一半黑一半白色的情况。
经过这段时间,头发甚至比之前稍长了一些,原本只到肩膀的半长发如今已经到了锁骨下面,浓郁的墨色和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红眸又添了几分艳色,很是引人注目。
松田阵平眉头皱得死紧,连抖动的腿都停下了,盯着人看了一会儿,沉着嗓音说:“你不是会易容?明天换张脸出去。”
上野秋实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不用这人提醒,他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
能藏在暗地里使坏,他干嘛要和人打明牌,又不是傻。
他没开口说话,松田阵平也早习惯这人半天蹦不出一个字儿的样子,捏着下巴将人上下打量一番,又道:“顺便把头发剪了,之前给你准备的都是小孩子的衣服,你现在变回去了那些肯定用不上,接下来打算怎么搞,明天出去买衣服?”
上野秋实摇摇头,“我打算去趟公寓。”
公寓那边的衣服都堆满衣柜了,还有好多甚至没穿过,实在没什么买的必要。
“不怕那边有人盯着?”松田阵平挑眉,“要是让组织发现你还活着……”
这确实是个问题。
上野秋实摸了摸下巴,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可以让我老爹帮忙,那边还放着我不少东西,就是这段时间都没注意那边,不知道有没有人进去过。”
松田阵平:……
他面带无语地看着对方,“你爸才刚醒。”现在人还在医院,要不要这么父慈子孝?
“你想什么呢?”上野秋实扯了下嘴角,眼底难掩嫌弃,“我意思是让老爸出面请fbi的人帮忙走一趟。”
现在两边都亮了不少牌,一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这些不过是小事情,现在最大的麻烦还是朗姆那边
。
思来想去,上野秋实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组织和军方有来往这件事情知道的人甚至比研究院的知情人还少,要不是他去过那个地方,或许都不会相当组织的手能伸进军方去。
公安和军方一向互不干涉,且朗姆被抓捕的事情对于公安内部也称得上绝密情报,最多也就是黑田的上司知道情况,这么明目张胆过来截人,简直就是在自曝底牌,就差没明摆着说我在你们公安里面有眼线。
虽然说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藏在暗处和摆在明面上的意义完全不一样,要是闹得太过难看,内阁那边不会坐视不管。
虽然军方地位特殊,但公安的地位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两者之间又不是一般的上下级关系。
不对劲。
上野秋实想得头疼,忍不住看向一旁的人形作弊器。
“对军方那纸调令,你怎么看?()”
能怎么看??()?[()”松田阵平拿着电视遥控器不停切换着电视频道,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这种事情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公安和军方不在一个系统里面,组织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小事,一旦粘上哪怕是上将估计都得被弄下来送上军事法庭,正常来说不躲得远远的都算好的,这种主动凑上来的行为,跟找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