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
安静的房间里,心脏跳动的声音好似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给放大了一样,在耳边一下又一下的打着节拍,就连跳动时的震动也清晰明显地从衣服接触面传递过来。
上野秋实眼睛微微睁大,落在背脊上的手掌烫得惊人,连周遭的空气都好似被热度感染,多了一份灼热,莫名的热意渗进肢体,蔓延上脸,让脸颊开始隐隐发烫。
他的手有些无措地在空气中胡乱晃动,手指无意识微张,又不自觉收合握紧,不明白只是一个单纯的拥抱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之前又不是没有抱过。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见了所以有些不习惯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刚才说话的语气太奇怪了?
上野秋实脑子里胡乱想着,为心里那股莫名的羞意找到借口,轻吸一口气,抬手在拥抱着自己的青年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干巴巴的应了一声:“哦。”
应完似乎觉得这样的反应好像不太合适,他又有些结结巴巴的补上一句:“这……这么久没见,会想也……也很正常……”
“……”
说完以后房间又安静了一会儿,身前的人没有反应,只一声轻轻的叹息响起,温热的气息喷在颈脖上,上野秋实感觉自己脖子后面那块皮肤可能都要被热化了,连带着脸上的温度也开始上涨,藏在拖鞋里的脚趾忍不住曲起,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羞恼,再次抬手比之前大了好几l分力的拍打对方背部:“差不多就行了。”
“黏黏糊糊的肉麻死了。”他弯起手肘用手去推降谷零的腰,想把人推开,但这样的举动似乎带来了反效果,没能顺利将人推开,圈在肩膀上的力度反而愈发收紧,几l乎将他整个人都拢进怀里。
鼻尖萦绕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味道,淡淡的薰衣草香混杂着一点香烟残留的气味,耳边是清浅均匀,存在感却异常鲜明的呼吸声,属于对方的体温顺着肢体接触的面积逐渐蔓延。
上野秋实闭了闭眼,实在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情况,也搞不明白这家伙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竭力将心底莫名的羞赧压下去,维持着基本的冷静开口问:“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大概是听出来他语气里的一些变化,降谷零放松了拥抱的力道,身体也向后退了一些距离,灼热的手心握着上野秋实两边的肩膀,微微低头,看着青年脸上染上一层粉嫩的胭脂,微抿着唇瓣,红色的眼睛似乎比平时更加水润,里面还带着没能完全隐藏好的羞恼,像只眼睛红彤彤的兔子一样,十分没好气的瞪着自己。
降谷零眸色微暗。
“秋。”他叫了上野秋实的名字。上野秋实眉头皱了皱,小声嘀咕:“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奇奇怪怪的。”
他抬手将降谷零还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弄下来,刻意忽略掉刚才的事情,身体微侧错开视线,语气自然地继续之前的话题:“你还没说是准备回酒店还是在这边睡。”
“要留下来的话我那里还有几l
套没用过的睡衣,不过之前贝尔摩德好像说让你早点回去,不然还是帮你叫个车送你回酒店?”()
说完话,感觉脸上的温度也散了不少,上野秋实侧过眸,眼神询问对方的意见: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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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是留下来还是回酒店没?”
“秋。”降谷零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
“嗯?”上野秋实应了一声,有些疑惑他怎么一直叫自己的名字。“怎么了?有事你直接说。”
“你呢?”降谷零脸上带着微笑,视线专注而认真,好似在通过这样的方式将自己的思念传递过去,细碎的眸光轻轻闪烁,带着叫人看不懂的复杂和隐秘轻声询问:“这么久的时间,有没有想过我?”
上野秋实表情一顿,偏过脸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什么想不想的,肉麻死了。”
“不管你了,我去洗澡准备睡觉了,你自己看是要留下来还是回酒店。”
他摆摆手,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侧身走向前往卧室的过道,降谷零表情微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眸光微闪。
上野秋实回到卧室一把关上卧室的门顺便反锁,像是一下没了力气似的抵着门板,捂着脸咬牙切齿开口:“那家伙搞什么啊……”
什么想不想的,肉麻死了。说话就说话没事搂搂抱抱干嘛,还用那种黏黏糊糊的语气和眼神……
上野秋实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后劲,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呼吸留下的热度,传递到指腹还是有些发烫。
上野秋实触电似的收回手,深呼吸几l次,调整自己的情绪,等完全冷静下来,才靠着门捏住自己的下巴开始思考——那家伙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说起来从对方离开到现在也有两三年的时间,这么长一段时间独自前往美国,孤立无援,还需要时刻应付组织的眼线和贝尔摩德的试探,甚至在这段时间里还需要完成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提前拿下两块州的主动权。
这么算起来,压力好像还挺大的,加上又很长时间没见,情绪稍微激动点好像也是可以理解?
之前猫猫眼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时候好像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