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你再说一遍!”
“听不懂?”
祝安久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
这边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
贺洲见是祝安久刚刚过去的地方出了事,眉心微凝,把酒放在侍应生的盘子上,缓步向她走去。
梁语嫣余光瞥到贺洲过来了,眼里的泪也刚刚好掉了下来。
“妹妹是不小心的,妈妈算了吧,她还小,不懂事。”
夏琳心疼地把她扶起来,“都成年了还小,她不知道给我惹了多少麻烦,你就是太宠她了!”
祝安久被这两人恶心到,手里的水果是彻底吃不下去了。
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她把果盘随意一放,淡漠的看着眼前母女情深的二人。
人群分开一条小道,贺洲脸色阴沉站在中间,眸子里的水色结成碎冰,锐利至极,一股迫人的气势铺天盖地的袭来。
梁语嫣歉意地朝他笑笑:“妹妹调皮了点,让大家见笑了。”
贺洲垂着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语气听不出情绪:“是么?”
随后他朝祝安久伸出手,眉头紧皱:“安久,到我这来。”
祝安久原本一点都不委屈,此刻看到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觉得眼睛涩涩的,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下唇,乖乖走过去。
贺洲牵住她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会儿,手指抚上她的脸,皱着眉头问道:“有没有磕到哪里?”
祝安久抓着他的手腕,看着他摇摇头,而后手指向梁语嫣,解释道:“她自己摔得,我没碰到她。”
贺洲看到她摇头后轻松了口气,对她的解释不甚在意,捏捏她的脸,语气随意道:
“你没事就行。”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眼神立刻就变了,这位话里的偏袒之意可太明显了。
过去外头老传言贺家和祝家是商业联姻,逢场作戏算不得数,但今天一看,贺家这位掌门人分明是对这位未婚妻宠得不得了啊。
祝安久瞥了眼周围的人,有些紧张地问:“现在怎么办?”
贺洲笑得淡定,把她护在怀里,“我来处理,你乖乖待着就行。”
梁语嫣华丽的晚礼服已经脏得不成样子,此刻捏着裙角垂着头站在原地,看上去极为可怜。
夏琳看的又心痛又愤怒,转过头开始吼她:“你立刻向你姐姐道歉,故意推人还耍赖?你怎么这么毒?”
“你看看你把你姐姐的衣服弄成什么样子了?!”
说完她顿了一下,看向贺洲,意味不明道:“贺总,能不能请你带语嫣下去换件礼服?”
祝安久本来以为他们的目的是让自己出丑,听了她的最后一句话才明白他们想要干什么,原来目标是贺洲啊。
她当即冷笑一声,刚想怼回去,贺洲抓住她的手,把她护在身后,下巴抬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夏琳母女,说话的语气吊儿郎当的:
“我是侍应生?找我干什么?”
言外之意就是,她衣服脏了关我什么事。
现在的情况其实有点棘手,餐区那里有几根柱子,挡住了监控,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死角,而且就算有监控,人家也只会觉得为了这么点事调监控有些小题大做。
这里的动静闹的不小,很快酒店经理就来了,身后带着几个拿着药箱的女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