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给本宫继续掌嘴!”
“是,太妃!”柳嬷嬷眼底闪过一抹恶毒,眉梢一吊,上前便要掌掴楚辞。
楚辞方才没有防备,才被云太妃打了一巴掌,又因她是长辈不好还击。可柳嬷嬷,她是什么东西,也敢在她面前放肆?
隐在袖中的手微微一翻,三根银针就被她捏在指尖。下一刻,一阵破风声朝着她的脸袭来,她瞅准时机,蓦地抬手阻挡。
下一刻,一阵惨叫声几乎掀破云水居寝房的屋顶。
柳嬷嬷一脸痛苦地举着自己的手,表情近乎扭曲。而她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肿胀,每胀大一分,所带来的刺痛感就要强上十分。
“太妃,太妃救……救救老奴啊!”她面目狰狞,语不成调地冲云太妃喊道。
云太妃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肩膀微微瑟缩着,盯着柳嬷嬷看了很久,才将目光转向楚辞。
却是多了几分顾忌,再次开口,底气也有些不足,“你……你怎么如此狠毒!”
“我狠毒吗?”楚辞扫了眼指尖的银针冷笑,“我若是真的狠毒,伤的就不是太妃你身边的一条狗,而是你!”
云太妃没料到楚辞还有这般气势逼人的一面,气焰顿时弱了下去,半晌,才再次开口,道,“本宫掌掴你,却是怪不得本宫,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守妇道!”
“我不守妇道,你哪只眼睛瞧到了?”楚辞直言反问。
云太妃哼道,“全京城都知道你腹中怀的是个野种!”
楚辞被“野种”二字刺激到,一时间,身上聚满冷冽之气,深呼吸了许久,才沉沉道,“你说,全京城都知道我怀的是个野种?!”
云太妃轻蔑地扫了她一眼,“你若识相,就一根白绫自我了断,本宫会看在你是璟儿结发妻子的份上,勉强给你一个全尸。可若你不识相……”
“我若不识相又当如何?!”楚辞直直地看着云太妃,脸上写满嘲讽。
云太妃眼中浮起一抹戾气,阴冷地看着她,斩钉截铁道,“本宫决不许任何人玷污混淆皇家的血脉!”
楚辞冷笑,逼视着她的眼睛反问,“那若是玷污混淆皇家血脉的那个人是太妃你呢?”
她的眼神太过清冷,犀利,仿佛能看穿人心似的。云太妃面上有片刻的不堪,不过很快,她又反应过来,怒道,“你莫要攀咬本宫,本宫才不是你这般放荡女子!”
“太妃不必这般色厉内荏,您是什么样的人,您自己心里清楚……”楚辞冷眼看着她,一副高深莫测,仿佛看穿一切的模样。
云太妃与她对视着,只觉心更慌了,就连声线,也不自觉地磕绊起来,“你莫要说一些云山雾罩的话,本宫行的端坐的正,自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楚辞不置可否,实在不想再见她这张脸,直接逐客道,“我累了,想歇着了,就不送您了。”说完,便朝屏风后的床榻走去。
云太妃看着她的背景渐行渐远,攥紧双手,心情复杂,到底没有喊住她,而是心绪不宁地转了身,慌慌张张地朝外走去……
怎么办?怎么办!
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还是被人发现了。
她该怎么做!
孟璟回来时,楚辞已经着人打听过外面的流言,脸上的伤口也已经冰敷过,只是青肿得依旧恐怖。
“母妃打的?”孟璟心疼地看着她的侧脸,肯定地问道。
楚辞清冷地笑了笑,“不然呢?出了太妃,还有什么人敢对我动手!”
“……这件事,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孟璟沉吟片刻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楚辞摆摆手,“这事稍后再说,外面的流言,你可听到?”
孟璟闻言,点了点头,面上一片肃杀之色,嗓音寒可及骨地哼道,“本王不会放过那些造谣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楚辞没有问孟璟准备怎么做,而是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自己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