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几个丫鬟都能证明半夏在事发前经常出入二房的院子,且和安儿过从甚密。kanshuboy”老夫人说着,向碧心使了个眼色。
碧心出去一遭,不多久,就带了四个婢女进来。
楚辞看了一眼,都是二房那边的面孔。
“便是你们作证,半夏和二少爷过从甚密?”她皱了皱眉,淡淡地问道。
话落,那四个婢女同时点头,“是,奴婢不敢欺瞒老夫人和楚姑娘!”
“那你们说说,是怎么个过从甚密法?”楚辞又问。
四个婢女面面相觑,而后从第一个开始回话——
“奴婢看见半夏生前经常去二公子院子。”
“奴婢去书房送茶,瞧见过半夏依偎在二公子的怀里……”
“奴婢收拾二少爷的卧房,发现过一只绣着半夏二字的香囊。”
……
四人各有各的证据。
楚辞眼神一凛,片刻后,追问第三个回话的婢女,“那不知那个香囊是什么颜色,绣的是什么花样,又是什么针法?”
婢女闻言,浑身一抖,凝神思考了半晌,才道,“那……那香囊是、是碧色,绣的是、是合欢花,针法……是、是十字针……”
“好!”楚辞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向芸娘,吩咐,“去,帮我请二少爷过来,记住,你亲自去请!”
“是,姑娘!”芸娘看出楚辞的意思,答应一声,就朝外走去……
暖阁里,老夫人眉头紧皱,讳莫如深地看着楚辞,半晌没有言语。
楚辞也没再说话。
直到一刻钟后,二公子陆兆安走进暖阁。
“孙儿见过祖母,见过楚姑娘。”他眼底带着一抹鸦青,上前向老夫人和楚辞行礼。
老夫人心疼自己的孙子,安抚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阿辞……她有几句话要问你,安儿你照实作答便可!”
陆兆安闻言,又朝楚辞看去,拱了下手,道,“不知楚姑娘有什么要询问兆安。”
楚辞笑了笑,指向自己对面的四个婢女,“听几位姐姐说,二公子曾受我那婢女半夏的蛊惑,与她过从甚密过……也是因此,才犯了那父子聚麀的大错。”
“实不相瞒,正是因为……半夏的蛊惑,才……”陆兆安话说的隐晦,不过推卸责任的意思却十分明显。
楚辞不动声色,“几位姐姐还说,半夏曾送过你一定情信物……不知那信物,二公子可还留着?”
“这……昨日犯了大错,心绪烦闷下,她的东西,我已经全部烧了。”
“烧了?”楚辞微微一笑,“那东西是什么,二公子应该记得很清楚罢?”
“是……是很清楚?”
“那是什么呢?”
陆兆安下意识地看向楚辞对面的四个婢女,沉默许久后,缓缓地吐出“荷包”二字。
楚辞笑了笑,“是荷包,那不知道,荷包上的花样是什么呢?”
“是、是鸳鸯戏水。”陆兆安不知道,只能胡蒙。
楚辞眼底笑意更深,“针法呢?二公子应该也有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