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王妃一看到被一个华服男子抱进来的陆兆华,就失声叫了起来。
同时,三步并两步地朝男子走去。
“兆华,娘的心头肉。”终于赶到华服男子的面前,她的语气更加着急,一手握着陆兆华的手,一手抚上她的脸,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焦急问道,“这位公子,是你救了我的兆华吗?她有没有性命之忧?她现在怎么样?”
华服公子闻言,轻微地勾了勾唇角,温润道,“郡王妃,要不还是先将小姐安置好了,晚辈再将昨夜发生的事情慢慢与您二位说来?”
南郡王妃听男子这般说,下意识地点头,“好好好,这样也好……”
说着,一行人又往陆兆华的洛神苑走去。
南郡王坠在后面,看着华服男子的背影,低低地吩咐了句身边的小厮,“去请府医到洛神苑。”
“是,郡王爷!”小厮答应一声,就调转方向,往外院走去。
洛神苑。
陆兆华前脚刚被安顿好,府医后脚就赶了过来。
确定女儿没事后,南郡王妃才想起那个送女儿回来的华服男子。
“夫人,你在这里陪着兆华,我出去看看那位公子。”南郡王揽着南郡王妃,温柔地说道。
南郡王妃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轻轻抚着他的胸口,道,“那位公子到底是兆华的救命恩人,我还是和你一起出去吧。”
南郡王妃无法,只好带着南郡王妃一起朝外走去。
外面,温润如玉的华服公子正在饮茶,看见南郡王和南郡王妃出来,立刻放下手中茶盏,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晚辈任贻华拜见南郡王,拜见南郡王妃。”
“原来是任公子!”南郡王说着,眸光微微深了深。不过只一瞬,那抹深意又消失不见,他带着舒朗的笑意,指着左下首的太师椅道,“任公子请坐!”
“郡王客气。”任贻华又拱手行了一礼,然后才一撩袍摆,优雅地坐下。
南郡王看了他一眼,挥手示意下人重新上茶。
“不知任公子是出自哪个任家,又是如何搭救了小女的?”下人上完茶退下后,他挑眉状似无意地问道。
任贻华闻言,唇角微弯,起身又行了一礼,“回郡王的话,晚辈不才,正是承恩侯府二房的长子……之所以有幸搭救令嫒,也是凑巧……晚辈昨日出城,原本是要到承天寺去给早亡的姨娘做冥寿的,结果没想到,在经过落霞山庄一段时,却见到七八个黑衣人掳着一个女子狂奔,晚辈念及姨娘,一时恻隐,便让随从拦截了黑衣人,然后将已经昏迷的令嫒带去了晚辈在城外的别庄……”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兆华的身份?”
“是这样的,晚辈期限也不知道陆小姐的身份,后来遣人在京城明察暗访了一番,才侥幸得知的。晚辈不敢耽搁,立刻便将陆小姐送了回来。”
“本王知道了。”南郡王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任贻华沉默片刻,忽然一撩袍摆,又跪了下去。
“任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南郡王脸色微变,疑声问道,任贻华则跪得端端正正,脸上带着一抹惭愧,再次拱手道,“晚辈有一件事,要向郡王请罪。”
“……什么事?”
“令嫒已非完璧之身。”
“你说什么?!”南郡王脸色大变。
一旁的南郡王妃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任贻华,厉声道,“任公子,你说清楚,我的……我的兆华怎么就,怎么就不是清白之身了。”
“是……是那伙贼人被陆小姐下了龌龊的药,晚辈当时带走陆小姐时,她已经神志全无……而晚辈怜她娇弱,实在不敢用强力推开她,所以别院那晚,晚辈与陆小姐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而晚辈今日亲自登门,除了送华儿回家,其实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郡王和郡王妃将华儿下嫁给晚辈。晚辈保证,往后余生,一定将华儿当作掌中宝,像爱自己一样地爱护她,决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求郡王,郡王妃给晚辈这个机会!”
话落,他双手伏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