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早就成了,婚期都定下来了……”
“既是如此,这属于旧恨,杀了曹家这个小儿子便可,何必杀了曹家所有人?哦,对了,你说的是毒杀,也就是说,曹炳德一家是被毒死的?”
陈武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
“当日我们赶到的时候,曹家上下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身上无伤,你说不是毒死的还能是怎么死的?”
“阴兵杀的呀,你不是说五百兵士也是身上无伤吗?”
“我,他,这,哎呀!”陈武昭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知如何解释下去。
吴晨呵呵一笑说:“你也知道这个法子只能用一次,谁给你出的主意?”
“啊?”
“只看你对曹家灭门案的处理方法,你不可能想到用阴兵杀人的法子搪塞五色玉石案安,谁给你出的主意?”
陈武昭现下脑子很乱,他不想顺着吴晨的话题说下去,却又不自觉的回答道:
“是我的一个幕僚,他听到有村民说起阴兵的事,才……但是,你不觉得也只能是阴兵所为吗?五百将士,毫无抵抗便都死了,且身上无伤,荒郊野外的,他们是将士啊,不是普通百姓,谁能,谁敢?”
吴晨反问:“那曹炳德一家,你为何不敢用阴兵结案?”
陈武昭搓了搓脸说:“曹炳德一家被杀在前,五色玉石被劫走在后,相差五日,我又没长前后眼,怎知还有后面的事?”
“你诬陷曹炳善毒害曹炳德一家,便不怕有一日他沉冤得雪,你不但丢了官帽,或许连命也要搭进去,甚至连累全家?”
陈武昭‘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又蹭到吴晨身旁,哀求道:“只要吴公事抬抬手,其他的事我自能安排妥当。”
吴晨呵呵一笑,将陈武昭扶起,说:“陈县令莫慌,我这不是先了解一下,再做打算嘛,你先坐好,听我说。”
陈武昭老老实实坐好。
“你说你能安排妥当,如何安排?我刚刚升任探事司干办公事,一上来接手五色玉石案,又碰上了曹家灭门案,你说让我抬抬手,这个手好抬,但到时若是你无力自保,定会连累与我,这个道理,陈县令能听明白吧?”
“能,能!我明白吴公事的意思,吴公事但请放心,五色玉石案我确实是照实说的,这个案子非我能办,所以接到报案即刻上报了,但曹家灭门案,那个,我,我都已经上下打点妥当,不瞒吴公事,我族中堂兄乃长公主驸马,我族中叔父乃御史大夫,我表兄乃大理寺判寺事,曹家灭门案定不会掀起风浪。”
吴晨听得频频点头,表情很是认真。
陈武昭见吴晨听进去了,心口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要说曹家灭门这么大个案子,他原本谁都不惧,偏这时又出了个五色玉石案,把皇城司的人给招来了,这下陈武昭这颗心便一直在嗓子眼晃荡,没再落下去过。
陈武昭自然知道朝廷上下,只有皇城司的人是无法打点的,更知道有事没事的都要远离皇城司的人,可他能如何做?
好在林怀安还算客气,且林怀安并不知曹家灭门案。
谁承想突然蹦出来个吴公事,还知道曹家灭门案,陈武昭之前还以为这关过不去了,现下总算是踏实了,皇城司的人也是人,谁不喜欢升官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