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都摔了嘴啃泥,
但他却毫无所觉。
一边跑,一边打电话。
而他额头的鲜血,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在身后留下一串鲜红的项链。
此时,他很庆幸自己的手机还有一点点的电量,
足够让他打出这个电话。
他冲出街道,疯狂的拦下一辆出租车,
然后在出租车司机目瞪口中扔出了他那价值一百多万的手表,只说了一句话:
“最快速度到达香榭水岸!手表就是你的。
看着手表的牌子,司机二话没说,
一脚油门直接闯过了还是红灯的十字路口,
引起了摄像头疯狂的闪光。
也引起了一连串的刹车声,和叫骂声。
终于,在八点五十分的时候,
被前后数辆车包围的救护车停在了一路发殡葬的门口。门开,
几名医生刚要抬着担架进入杨开的店铺,
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让他自己进来,否则就不要进来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看向了头上缠着绷带的杜时然。而杜时然,
却是看向了打着点滴,奄奄一息的父亲。
让我会自己走。”
病床上的杜项东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
竟然用颤巍巍的手,拔掉了那些管子,
然后挣扎着下了床,就那样一步一步的,
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
挣扎着,走向了那扇门。
一步、两步、三步
摔倒了,爬起来继续,
杜项东几乎是用尽生命中最后的力量,
去走这一段路。
只因为,
他现在还不能死,
他一手创建的文新集团,
他一辈子的心血都在这里,
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从小树苗,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