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的发球点,目光如却不禁落在了银发少年的身上。
刚刚所看着雪步跳跃的身影,让北信介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当年的场景。
在他的记忆中,老式录像机的运作发出了微弱的
声响,国中二年级的北信介坐在电视机的前面,目光电视屏幕所呈现出的画面。
这是一场排球的比赛,场上的两方队员一方穿着白紫交织的运动服,另一方则是深黄与黑色相间。
北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了画面中的某个少年身上。
「小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奶奶苍老的声音从他的身侧传来。
「你又在看小雪的比赛录像啊。」
明明只有十来个字句子老人家却说得慢吞吞的,但北却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情绪,他暂停了录像,转头朝奶奶真诚的说道:「是的,因为阿雪他很厉害。」
「哎呀……」奶奶眯着眼睛,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说道:「那你为什么一脸难过呢?」
为什么会难过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再简单不过了。
「阿雪。」北轻轻的叫了身侧的少年一声,后者侧目看向了自己后,他继续道:「你刚刚是觉得自己还在打自由人吗?」
被一语道破的雪步愣愣的看向他,小时候好像就经常发生这样的事。就比如说,他和白石还有北三个人一起玩的时候,北总是那个最先发现自己已经想要回家的人。
他总是很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明明他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来。
「这里聚集了这么多厉害的选手,我们都是为了赢才来的。」
北一直在关注着雪步,不管是花滑、排球还是歌剧表演,他从来没有错过一次,早已将阿雪融为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的想念着他。
所以在看到那场比赛的时候,所以在意识到他的队友都在欺负他的时候,他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来。
他的难过不是意识到雪步和自己的差距,而是他发现了,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帮到他。
如果北信介在球场上是为了让那些释放了天性的队友们冷静思考,那他也能够让一直压抑着自己打着自己讨厌的排球的雪步,重新释放内心的感情。
他的语气坚定而沉稳:「队友们比你想象的要更加可靠,所以阿雪,你就打自己想打的排球吧。」
在雪步愣神之际,他抬起了深灰色的双眼,视线越过自家锁定在了敌方的场地上,给场上的不少人带来了压力,只不过这份压力有点敌我不分就是了。
「……怎么感觉北前辈在看着我。」被盯得一个激灵的宫侑一向懒洋洋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同样感受到身后视线的角名头皮发麻,朝着斜对角开始无厘头碎碎念的宫侑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在看我。」
在后场的尾白:「喂喂,差不多得了你们三个……」
天童眨了眨眼睛,十分自然的融入了进去,「你们的主将很可怕吗?」
宫兄弟的表情一时间变得有些畏缩,「超级可怕。」
只不过北信介的可怕和天童想的不太一样,他的发球很普通,只是堪堪过网,但他是朝着牛岛的方向打过去的。
牛岛若利双膝跪地,被迫接下了这一球,一传被扰乱了!
虽然牛岛在自己的队伍中一直是打的接应,但为了完全将体力用在进攻上,从头到尾他都很少参与接球和救球,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瞄准他!
球飞到了后排,他们的自由人山形隼人很早便候在了球的落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