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殊摆摆手,说:“别喊我‘金总’。niyuedu”
宋风时正想说金兰殊真是“平易近人”,金兰殊又道:“好土。”
宋风时便想敲自己脑袋,说自己傻,金兰殊怎么可能“平易近人”?
以前还是个落魄学生的时候就脾气难顶,现在当了总,肯定要拽上天了。
金兰殊与宋风时说起话来。金兰殊又叫来了酒保,吩咐道:“再来一杯吧,这次什么都别放了。小宋消受不得。”
宋风时捂着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
酒保也跟着笑笑。
金兰殊和宋风时便聊了起来。
酒吧的灯光暧昧又柔和,让金兰殊如《美女与野兽》中蒙在玻璃罩里的艳丽玫瑰,有种梦幻的美丽。尤其是宋风时多喝了几杯的时候,更是看他自带滤镜,只觉如同神仙下凡。金兰殊无论说些什么,都让宋风时如聆梵音,更好像被熏风吹过,暖暖又绵绵的。
他不觉多喝许多。
他向来是酒里不佳的,喝着喝着,也不是酒醉了人,还是人醉了人,他便酩酊无所知了。
酩酊无所知了。
酩酊。
无所知了。
真的一无所知了。
他的眼前是黑色的,记忆也是如此。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却是白色的。
白色的天花板。
“唔?”宋风时有些头痛,揉了揉额角,“怎么了?”
昨晚——昨晚喝酒——遇见了金兰殊?
想到金兰殊,宋风时立即清醒不少,睁大了眼睛,看着身边的陈设,便发现自己应该是睡在酒店了。
他转过脸,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了——眼前是黑乌乌的——金兰殊的后脑勺。
金兰殊裹在了被子里,露出了半截结实的肩膀,底下也露出了两条健壮的大长腿。
“唔?”宋风时惊愕,“他为什么裸睡?”
宋风时低头看看自己,更是非常震惊:“怎么我也在裸睡?”
这不对!
这不对啊!
宋风时掀了掀被子,发现自己未着寸缕——啊,伤风败俗!
我干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惊愕褪去后,宋风时心中又涌起隐秘的窃喜——我对兰殊干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
该不会是我干了他吧?
宋风时坐了起来,却发现腰肢酸软、双腿之间有可疑的痕迹——不对啊?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