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夜,阮夏睡得格外好。
第二日一早,傅岳一起床,却强行将她拉了起来。
阮夏最恨别人吵她睡觉,自然愤懑不已:“你干嘛?”
“你昨天不是说以后每天都做早饭给我吃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
“……”
阮夏揉着眼睛回忆了一下,昨天她好像是说过来着,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斜了傅岳一眼,神情傲慢:“那是昨天说的,我讲这话的时候,你还没说喜欢我呢!你喜欢我会忍心让我一大早下厨吗?不该是你做早饭给我吃么?”
“……”傅岳哭笑不得,变脸变得如此之快,果然不能让她太快得逞,怪他太沉不住气。
他赶着上庭,只来得及烤吐司、煎荷包蛋,不想阮夏却嫌弃他煎的荷包蛋太老、吐司不够焦。
傅岳耐心十足地又重新做了一次,他看了眼手表,见时间紧迫,顾不上自己吃早饭,直接去洗漱。
一刻钟后,傅岳系好衬衣袖扣,拎起西装外套和公文包正要出门,就见阮夏赶到门边,把饭盒和保温壶举到了他的面前。
看了眼玻璃饭盒里模样花哨的三明治,习惯早餐吃白煮蛋和黑咖啡的傅岳不好把食物放进公文包,只得三口两口地当场吃光。
阮夏递上纸巾,让他擦嘴角:“好吃么?”
吐司硬,煎火腿和鸡蛋放的油太多,生菜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有生水还特别凉,番茄酱是他最讨厌的东西之一,合在一起,味道简直难以描述,但他显然不敢讲实话。
听到傅岳夸自己有烹饪天赋,阮夏心满意足地把保温杯放到他的手中:“柠檬蜂蜜水。”
“……这个就不带了。”
“以后我每天都煮各种茶水装进保温杯给你随身带着。你要多喝水,这样才不容易老,我爱的是你的脸,你老了我就不喜欢你了。”阮夏的指腹抚上傅岳的嘴唇,“你看,你的嘴巴都起皮了!”
“……”
看到傅岳的表情,阮夏哈哈一笑:“终于熬出头,可以说实话了!”
……
江以萝的店铺上新,抽不出空,阮夏便和她约到后一日,挂上电话,她怕自己一个人呆着无聊忍不住又刷帖子,干脆关上了手机。
一直到临睡前,阮夏才又打开手机,看热度有没有降下来。
不想隔了一天一夜,热度非但没减,楼反倒越盖越高,阮夏略感心塞地点进去,才发现韦教授竟真身上阵晒出了离婚证。
离婚证上的日期虽是四年多以前,但吃瓜群众看了却更加愤慨。
林露刚刚生了儿子,尚在哺乳期就被离婚,还被剥夺了抚养权,见儿子一面都十分困难,真是可怜。
韦教授一脸道貌岸然,一定是出轨爱上了年轻的女学生,才抛弃刚刚为自己生了孩子的发妻。
阮夏正要去傅岳处撒娇求安慰,手机就进了通电话,是韦教授打来的。
电话接通后,韦教授再三道歉,说自己下了飞机才知道此事,不断打阮夏的电话她却始终关机,非常担心。
“没关系,你别太自责,也不怪你的……你放心,我挺好的,也没什么危险,这几天住在朋友家,就是暂时不方便去学校上课。”
“你朋友家在哪儿?我过去找你,这事儿闹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风波过去后,我一定会补偿你。”
阮夏看了眼不远处冷着脸看自己的傅岳,马上拒绝道:“你不用过来找我,你也减少外出比较好,没关系的,最多一个星期,大家就忘啦。”
阮夏又敷衍了几句,匆匆挂断电话后,腻到傅岳身边:“你怎么啦?干吗板着脸?我好可怜,韦教授把离婚证都晒出来了,大家居然还骂我们,好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