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荷被甩了个踉跄,好不容易堪堪站住,李荷花还要发火,吴青林已经转身直奔吴青远。
吴青远还以为自己也要被揍一顿呢,本能地退了好几步,结果只听吴青林冷冷地说:“你给我过来!”
吴青林具体为什么发火没人知道,他跟吴青远说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但最后这个帽子又扣到了苏蕴然头上。
冲冠一怒为红颜嘛。
作为被怒的红颜,苏蕴然很是无语。
“你是真会做事。”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吴青林说。
苏蕴然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倒是吴青林呆了一会儿,憋不住了,“老二不知道这事。”
“他现在知道了。”
“是。”
“没有反应,就是认了。”
吴青林看了她一眼,无话可说。
苏蕴然真是服了,这个年代的人,这么开放吗?
“以后应该就没事了。”
“你管的了一时,你管的了一世吗?就吴青荷这样的,你确定他这辈子还能娶的上媳妇?只要他一天不娶媳妇,就可能会惦记郑巧巧。”
现在生不生孩子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可能这三个人不知道会这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勾缠多久。
这么一来,吴青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迟早是要走的,如果他们三个执意要这么做,他哪能看得住?
苏蕴然摇了摇头,干脆不再理会这事。
值得一提的是,在带头挖坎儿井的过程中,吴兆和那丢失的威信又一点一点捡了回来。
挖井之余,村支部的房子被修好了,苏蕴然再次在这里教孩子们读书识字。
房子被修好那天,是吴兆和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来找苏蕴然。
彼时,苏蕴然正在磨木薯粉。
这里不像后世有各种各样的机器,材料丢进去用不了两分钟就全部都能打成粉,这里的节奏很慢,什么都需要人工。
陆星月把切开晒干的木薯倒进村里唯一的一个石碾子里,来回转动大石轮,使其碾压木薯干。
“教室修好了。”吴兆和说。
他还是那么瘦,声音也硬邦邦的。
苏蕴然一时没能听清,“你说什么?”
“以前的事,是我脑筋不清楚,现在也算是得到了报应,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再去给孩子们上上课吧,外面形势紧张,都停课了。但咱们村的孩子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重复走我们的老路。”
苏蕴然莞尔,故意跟他开了个玩笑,“这回不会再拆房了吧?”
“不会了。”吴兆和轻轻一叹,“你说的对,个人得失没有集体的利益重要,我不该只想着自己头顶这个小小的帽子,我应该好好的做事,想办法让大家都吃得饱,穿得暖。”
虽然他的脸上还带着一层郁色,但苏蕴然笑了起来,这才是她曾经欣赏的那个吴兆和。
她把石碾子丢给两个小的看着,自己回家拿出一沓纸递给吴兆和,“看看这个。”
吴兆和用他那粗黑的大手接过来翻了翻,发现都是各种各样的曲线,有点莫名其妙,“这是什么?”
“这是吴家桥村附近整座山林的地图,我已经根据山势和树木的种类、茂密程度做了总结,如果你想做的话,可以带着村民把咱们村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