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都是家属区的家属,除了想挣养鸭场的工资之外,还要回家伺候老人小孩,还要给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的男人洗洗涮涮做饭吃,哪有时间一整天都耗在养鸭场里。
于是,第三天,肖锦瑟的养鸭场里有好几个员工没有去上班。
与此同时,养鸭场里开始传出臭味。
原因无他,肖锦瑟收的鸭子太多了,养鸭棚内拥挤,鸭子相互踩踏,有的死了,有的伤了。
除此之外,肖锦瑟没有制定科学的饲养流程,那些负责喂养鸭子的员工也只是每天割草喂鸭子,偶尔喂不及,一些弱小的鸭子就被饿死了。
而更绝的是,肖锦瑟因为不想看到那些村民,也不想去养鸭场。
村民们在养鸭场堵了一整天,发现都没人进出,这才发觉不对劲儿。
这几天里,苏蕴然的养鸭场一直正常上下班,苏蕴然从郑波枝那里带回来的两条小狗被送回到了郑波枝身边,让他以壮声势。
正如苏蕴然所料,第四天,上林区和下林区的人找上了门来。
“哎哟,苏场长,你怎么还在家里呆着呢,我可都听说大湾村的鸭子已经收过去好几天了,你怎么也不派人到我们村去收鸭子啊?”
这真是倒打的一手好耙,苏蕴然险些笑了。
“这事啊。”苏蕴然静静地凝望二人,“我们的人两次过去收鸭子,都被你们两个村的人挡在村外,你们不知道吗?”
“啊?”戴维岩夸张地张大了嘴巴,“不能吧?这怎么可能呢?我们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听到啊。”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回去好好打听打听吧,第二次我们去的时候,再三说明如果收不上鸭子,之前商量的一切就都作废了。现在你们的鸭子卖不出去了,想起我们来了?”
苏蕴然眼角一瞥,轻笑一声,“晚了。”
“苏场长,不能啊,不能!都怪那群刁民,你放心,等我们回去,就狠狠地惩罚他们,一定让你出了这口气。可我们两个村的鸭子,还都等着苏场长你来收呢。”
“听不懂话是吗?”苏蕴然站了起来,“两位,我说过了,早在你们两个村的村迷你堵着我们拒绝我们收鸭子的时候,咱们双方商定的一切就都已经作废了。”
戴维岩和丁兴海对视了一眼,丁兴海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泛黄发黑的牙齿。
“苏场长,这恐怕不行,你当初答应了我们的,就得收我们的鸭子,而且,你们收完了,必须得赔偿我们,让我们领三年的鸭蛋,一年领三只鸭子吃肉才行!”
苏蕴然笑了,她双手往后一背,不紧不慢地说:“威胁我?”
“这怎么能说是威胁呢?”戴维岩笑着挠了挠头,笑得憨厚,说出来的话却极为无耻,“苏场长,咱们就是就事论事嘛。你说我们两个村的村民堵着不让你们进村收鸭子,我们不知道,可是,你们收了大湾村的鸭子,迟迟不来收我们的鸭子,这我们全村的人都知道。”
“你们无耻!”吴墨言气坏了,站在台阶上朝两人骂道。
他人小,见过最恶心恶毒的人也就是他们的二叔二婶,可比起吴青远和郑巧巧只想把他们要到膝下,眼前这两人才是真正的小人。
“哎,这是怎么说的呢?小娃娃,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戴维岩转过头,朝吴思言和吴墨言露出黄乎乎的牙齿。
“怎么说话?你就配我这么跟你说话!”吴思言仰着脖子,人小,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我告诉你,想要我们收鸭子,不可能!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牧场是营区的牧场,营区的大头兵哪一个不是说一不二?你跑到我们面前来搞出尔反尔,我看你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