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苏蕴然双手一摊,“只不过是和手下的人谈一谈工作而已,这家属区里关于我的流言传了多久?领导,这样下去,我真的很害怕。我曾经和大领导沟通过,做这个牧场,我的本意是改善咱们士兵的饮食质量,提高战士们和家属们的身体健康。如果有盈余,将全力支持我们队伍设备的建设,比如造大型舰船等等。可是你看,我才做了多久,我第一笔捐款资金还没有攒齐,家属区里就流言纷纷。就因为我和与牧场合作的人来往了几次,想一想我都觉得可笑。”
苏蕴然的初衷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此时庄向荣听到也不禁心生敬佩。
他没好气地又瞪了孙玉兰一眼,“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蕴然同志的初心可表日月,你呢?为了点儿个人的小利益就对自己的同志胡编乱造,以为谁都看不明白吗?”
“就是!她还让赵康平和赵安宁在学校里胡说八道,害我和哥哥天天被老师翻白眼!被其他同学嘲笑!”
苏蕴然就知道当初他们打架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顿时又“哼”了一声,不阴不阳地说:“原来玉兰除了在家属区里编排我,还让你们家孩子到学校去胡说啊?”
“他们都说,我爹出门回不来了,我妈要扔掉我们改嫁了,还逮了海蛇往哥哥桌子里放,差点咬到我们!”吴思言又说。
“什么?”
这事苏蕴然从来没听两个孩子说过,顿时气得脸都变了。
海蛇那是有毒的!
孙玉兰这下顾不得再装可怜了,连忙说:“不是我,这个真跟我没关系,不是我让那些坏孩子这么做的!”
“如果不是你家赵康平赵安宁带头欺负人家孩子,其他孩子就算调皮,敢这么做吗?”门外有人喊道。
苏蕴然和吴青林顾不得他们的眉眼官司,匆匆忙忙拉起吴思言和吴墨言想检查他们的身体。
吴思言摇了摇头,反倒是拍了拍苏蕴然的肚子,“我们都没事,娘,哥哥反应快,抓到给扔出去了,就是把老师也给吓坏了,把我们骂了一顿。”
夫妻二人这才松了口气,吴青林面色严肃地抬起头来,“政委,这事我绝不能忍!我要求对所涉事的人严肃处理!”
孙玉兰只觉得脚下一软,“不要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庄向荣也没有想到的,但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这一晚上,半个家属区的人都听到孙玉兰哭天抢地的哭喊声,不过,一个前来安慰的都没有。
经过孙玉兰这样一番折腾,他们现在只盼着自家孩子可不要跟欺侮吴思言和吴墨言的事情有关。
晚上回房,只有夫妻二人的时候,男人再次化身老Baby,对着苏蕴然缠个不停。
有的时候,苏蕴然甚至怀疑吴青林是不是有什么精神分裂症,单独相处时,他真心比孩子还黏人。
“你的兵知道你是这种人吗?”男人的头沉甸甸地枕在自己肩上,苏蕴然好笑地扯了扯他的耳朵。
“知道不知道不还是得听我的话?哼,他们敢不听吗?”
“……”
说是枕着,其实不然。
男人一只手垫在苏蕴然的脖子下面,一只手搂着苏蕴然的肩膀,有力而修长的双腿蜷曲着夹着苏蕴然的双腿,整个人像是挂在苏蕴然身上,又像是把苏蕴然紧紧罩在了怀里。
“虽然但是,你不热吗?”
马上六月,这里的天气要更加炎热一些。
苏蕴然睡觉前才洗过澡,这会儿已经黏糊糊的了。
男人只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