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瘦猴儿不想轻易放弃。
作为一名打过不少仗的老边军,他太清楚打掉敌人的头脑意味着什么。
而神奇的是,那些服侍贼兵的人虽有多人发现了瘦猴儿等人的异动,却奇怪的全部选择了装聋作哑,甚至有几个还干脆直接帮起了忙。
结果,本以为要恶战一场的瘦猴儿发现他所有的行动不仅全部不可思议的完成了,而且还全都完成的悄无声息。
“把头上和脖子上的白布都再细细查看一下,刀箭无情,否则冤死了可不要怨我。”瘦猴儿对那些陌生的面孔交代道。
说完这些话,瘦猴儿看了看天色和南边。
黄陂县的县衙在全城的最北边,也就是没有城门的那一边,距离景福门最远。
寂静的城市凸显出南城门那边有一些动静,但不大,城内的大部分地区还是很平静,东西两个城门处正在执勤的守军估计还没有意识到发了什么,或者是还不确定南门那里发生了什么。
至少他们没有敲锣进行全城示警。
马兰的任务应该完成的也极为出色,阻断和伪装的其他人应该也都达成了他们的目的。
瘦猴儿带着人如果现在冲出县衙,仍然具备打距他们最近的农民军骑兵部队一个突袭的条件。
要干,他必须趁早,一些警觉的敌军老手们估计已经惊醒了。
瘦猴儿的判断没有错。
大南门附近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少量农民军的注意,就比如负责哨探任务的刘队正。
虽然昨夜与住在县衙的总管喝了些酒,并且还疯狂了一会儿,但职业的特性和常年的军旅生涯仍让这个满脸风霜汉子醒了过来。
只倾听了片刻,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看了眼身旁还在熟睡的女人,他不再迟疑,立即穿上衣服拿起刀冲出屋外。
站在屋外的小内院里,南城方向的杂音已变得十分清晰,外宅车马院中的马匹更是明显在骚动。
刘队正的脸色大变。
这时,有几个在旁屋中休息的部下也一脸懵登的先后窜了出来,他们看向刘队正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紧张。
“快叫醒所有弟兄,要出事……”
但刘队正的话还没讲完,几声熟悉的“啊…啊…”大叫却突然从外院传来并打断了他。
刘队正和这几个部下当即大惊失色的冲出小内院,然后正撞到赵冬冬一身血的从紧临小内院外面的大院中的一间屋子里拿着刀出来。
双方对视,皆愕然。
看看孤零零的自己,再回头看看动静骤然增大的车马院方向,赵冬冬一脸的郁闷。
别人都可以偷偷摸摸的提前先做点准备之类啥的,或者直接就偷偷摸摸的下手,唯独他这里不行。
同是干侦察哨探的,赵冬冬很清楚自己最佳的选择就是在城门那里没闹出大动静前啥都别做,以防让这群最精锐和最警觉的敌人兵马给全城的敌人示警。
至于再来一遍景陵县境内的那次突袭,就不要想了!
任务不同,情况不同,条件也不同,根本没有可比性。
但最要命的却还不是这些!
马兰虽然只带着一个人先溜了去干大活,把其他人都给他留下了。
可他们还是一共还是只有八个人。
而他们要面对的,却是敌人探马队的近三十号人,这绝对是个要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