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麻利的给刘铭止血包扎伤口,又褪掉她繁重的官服,顺带连棉质中衣也脱了当做棉布吸干净地上的血迹。
复又拿起桌上的茶盏往血渍上一倒再擦了一遍,确定无误之后,容华带着人和脏衣裳几个起落离开御史府。
趁着天还没亮,容华扶着刘铭往东城门边上走。
东城一代地形复杂,鱼龙混杂,住的都是些小商小贩平民乞丐。
绕了几个弯子确定无人跟上,容华眼疾手快的扯走别人屋檐下晾的妇人衣裳,麻利的给自己和刘铭换上,往地上摸了几把土糊在两人脸上,又散了发髻扎上头巾作乡野村妇打扮。
扶着刘铭要走时,刘铭睁开了眼虚弱道:
“拿了人家衣裳还没给钱。”
“你为官四十余载,兢兢业业,为民qgg,也算是给她们酬资了。”容华仓促道。
从旁边一户人家顺了个小推车,又从另一户门后捡了堆木柴堆在车上,抱起刘铭放在车上,混着人群出了城门。
一路有惊无险。
容华推着刘铭出了城一路疾行,眼见前面有一个小村庄,便停下步子转身离开。
“就此别过。”
刚走出几步,容华又返回来从怀中小瓷瓶中倒出一粒保命丸给刘铭,嘱咐道:
“伤重时吃一颗可保命。”
说罢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刘铭接着一粒药丸愣在原地,唉声长叹。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皇帝不仁视百姓为狗彘。”
刘铭府邸内。
章云气得一脚将木桌踹翻在地。
原本还想抓住容华的小辫子向皇上告她一状,没想到竟然让她带人跑了。
还想着回刘府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没想到什么都没留下,白白折腾了一整晚!
容华,总有一天我会取而代之!
容华回到府邸赶紧更衣洗漱乘车去朝堂。
高奂今日心情大好,见无大事启奏早早让散了朝,容华下了朝径直往煞北军营地去。
刚到营地,总旗连小山、宋清平就急忙迎了上来:
“大人,澜沧候府的案子刑部压着不让过,抓了好几个姐妹过去问话了。”
“问出什么了没?”
“还没有。”连小山老实道。
“现在还没有保不准以后会没有!”宋清平打断她急切道:
“大人,这个案子牵扯甚广,做的又没有名头,直愣愣的杀了一百多口,朝廷上官员激愤,万一真的要查”
“我自有分寸。最近把营里的人盯紧些,好好教训一番别出什么岔子。章云那一伙子也不能漏了,好好盯着,有事立马来报。”容华说道。
“是。”
连小山见容华心里有了成算,心里也踏实了不少,揽着她的肩膀嘻嘻哈哈道:
“某人成了亲每天晚出早归的,咱姐几个也好久没聚聚了,是不是等有空了某人请客去来宾楼好好吃一顿意思意思!”
“怕不是光去个来宾楼吧?”宋清平笑道。
“当然,要是能再去小春楼听个曲摸摸小倌的小手那就更好了,就怕某位舍不得花银子。”连小山盯着容华,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