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娇羞地笑起来,往他身上贴:“跟你在一起肯定乖咯,问这个干嘛?喜欢乖的?”
“行。”沈知燃嘴角有轻佻的弧度,一扬下巴,笑得浪荡不羁:“我这人玩得花,加上你,女朋友正好凑齐十二星座。被我泡得先排队。”
初澄:“……”
后面他们又说了什么她没听请,人多又吵,初澄进了洗手间。等她再出来沈知燃已经走了,只有那三个女生。
她的视线落到那个双眼通红的女生身上,另外两个在安慰她。
“惠子,别难过了,帅哥多得是。”
“不是我说这些爱玩的,哪个不是又渣又坏?不都是九年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
“沈知燃不过是长得帅点,名声臭遍全网了都。”
初澄站在洗手台前,低头搓洗着手指。水很冷,冲得让她手指都红了,洗完才看见墙上悬挂的纸巾盒已经空了。
她甩了甩湿漉漉的手,走出去。
那姑娘还在哭,“我当然知道这种人会渣,但没想到坏到这个程度。”
回到卡座,室友们又点了啤酒,喝得很嗨,但初澄总想上厕所,一个小时内跑了两趟,烦得很。后来她干脆穿上外套,到外面透口气。
酒吧后门是一条巷子,人烟寥少,黑漆漆的,连灯都没几个。风吹起来果然清净,没一会初澄觉得自己的脑袋成了筛子,汩汩漏风。
正要起身往回走,迎面开过来一辆黑色切诺基,在门前停下。
“哐”一声车门被拉开,下来几个人。顺便拽下来一个身形细瘦的男人,如蝼蚁一般被丢在地上,嗷嗷喊疼。
其中一人想上脚踹,被另一人拦下:“喂,别动,沈老板马上过来。”
初澄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想躲开已经来不及,酒吧的后门再次被推开,里面走出个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沈知燃长腿跨下台阶,越过初澄走到那人面前。
“东西你偷的?”
地上的男人“呸”了一声,又恶狠狠地啐了口痰,嘿嘿笑起来。
初澄忽然又不着急走了。
她带着口罩,站在暗处看他,是她已经习惯的姿态。无数次看他作天作地,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楼坍塌。
沈知燃察觉这边的动静,回头扫了眼,又将视线收回,他没认出初澄。
他也并不介意被人看见。
“嘴很硬啊。”沈知燃微笑着说,半长的头发用皮筋随意扎起,露出整张轮廓锋利的脸,下颌收窄,几乎不近人情,“真想知道,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他蹲下抓住男人的衣领,扥了扥,脸上还是那种危险又招人的温和笑意。
突然,人被他拎起来悬在半空,又甩在车门上。
沈知燃的体量高大到有绝对的威压感,瘦弱的男人身体被震得剧痛不已,眼睛陡然睁大,惊恐地看着他。
沈知燃又问一遍:“是不是你偷的。”
男人依然嘴硬,“你弄死我吧。”
“还不说?”
瘦长的手指一寸寸往上,如打死的绳结般卡住他的脖子,沈知燃的脸色丝毫不变。
“姓沈的,”男人情绪激动地吼叫:“有本事就弄死我,你就是法制咖,进监狱踩缝纫机!”
话没说完。
“啊啊啊啊——”他尖叫起来,嗓音尖细到要划破黑夜。
沈知燃手掌施力,攥住他的脖子,好像一只无形的触手或者网,不仅是喉咙,五脏六腑都被他攥了出来。疼痛已经被忽略,漫天的恐惧更是淹没了他。
“你也配?”沈知燃俯下身,再一次笑起来,对上他的眼睛轻声说:“我不弄死你,但是会让你知道,惹上我,活着还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