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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章 华姨威武（第2页）

张亮用手碰了一下师父。

“你这个年纪还是叫我华姐吧。”华姨喝了口茶水，被李队打断，有些不爽。

“我师父才四十出头。”张亮坏笑。

“那长得有点着急了。”华姨一点不客气。

“那失火事故和杀人案是不是有啥关系啊？”华姨盯着张亮的眼睛，压低声音。

“华姨，你怎么在这个餐馆干了这么久啊？有二十年没？”张亮没聊失火的事，叉开了话题。

听到两个人对话，李队嘴差点被气歪歪，用力踩了张亮一脚。

“哎，正好二十年，这说来就话长了，我是新海他妈的表姐，来店里不久，妹夫就出意外，人没了，看妹子带孩子不容易，就留下了，帮看看店，有时也带带孩子，新海她妈对我特别好，没话说”

“华姨，你可真仗义，当年隔壁失火，你肯定冲上去救火了，我没得说错吧？”

“那是啊，我第一个拎着水桶冲出去的，店里大大小小的桶和盆都拿出来用了。”

“听说书店老板烧死了，真够可怜的。”

“是啊，书店老板姓刘，那真是好人”

华姨把当年街上各家店铺的情况抖了个底儿掉，喝了满满一小壶茶水，十分满足的样子。

“华姨，失火前后又什么特殊的事发生吗？”张亮趁着热乎劲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事，大家处得都挺好。”华姨见水没有，起身又添了一壶。

“哎，你别说，还真有件事。”华姨突然想起了什么。

“什么事，说说看。”张亮有些期待。

“救火的时候，我看到有个警察正和个小兔崽子唠嗑，都火上房了，还有那心思，我当时就火了”

李队心里琢磨，原来那个悍妇是你啊，还真是芝麻掉到针眼里，巧了。

“华姐，你认识那个孩子吗？”李队陪着笑脸。

华姨盯着李队看了又看，“哎哎，你和那个警察长得倒是有几分相像。”

“华姐，那个小男孩，认识不？”李队努力控制情绪。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们警察干什么吃的？连个孩子都找不到！”华姨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线搭错了，突然拍桌子瞪眼，把两个人吓愣住了。

“都这么多年了，华姨哪能记得住。”赵新海进了门，听到对话，赶紧走到桌前。

赵新海扶起华姨，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肩，“华姨，你去后厨帮孙叔忙活忙活。”

华姨“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李队和张亮感到莫名其妙。

“两位别见怪，华姨就这脾气，说不上什么时候，火气就上来了。”

“没事儿，没事儿。”张亮尴尬地笑笑，“兄弟，之前隔壁书店的失火的事，你还有印象吗？”

“只知道是因为吸烟引起的，那个时候太小，很多事都不大记得了。”赵新海给两个人续上茶水。

“失火的时候你在餐馆吗？”李队盯着赵新海问。

“没在，那天晚饭后，我就回家了，书店失火也是听华姨说的。”赵新海把茶壶轻轻放在一边。

两个人走出餐馆，张亮坏笑着问，“师父，华姨说的那个警察，不会真的是你吧？”

李队铁着脸，没说话，从裤兜里掏出震动着的手机，陈铭发来四个字。

“鸟儿离巢”。

一栋二层小楼，四周高墙环绕，大门紧闭，西北角落的仓库里，时而传出嗡嗡声。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从楼里出来，打开仓库门，走了进去。

几个穿着清凉的中年男女，正在仓库中忙碌着，里面凌乱地堆放着各种纸箱、塑料小瓶和面粉袋子，还有几桶清水。

“把这个再打碎一些，打成粉。”西装男抓了一把掺杂各种颜色的颗粒物，看了一眼，扔进了粉碎机中。

“好的，老板。”中年大叔嘴里叼着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把颗粒物都倒了进去，按动开关，发出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