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意:……
兄弟你大可不必如此实诚。
她心头五味俱全,惊喜失落皆有,惊喜的是她曾救过知己的命,日后二人携手破案为人申冤昭雪,怎不感叹命运奇妙。
失落也是在这点上。
就说嘛,夫君那么帅,又是御前侍卫,前途一片光明,对她几乎无底线的好,世上哪儿有这种好男人。
还以为自己魅力无边呢,敢情把她当许仙了!
西湖的水我的泪。
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团火焰。
啊……啊……啊……
停停停,bgm响得不是时候。
“你是为何被人追杀?”欧阳意觉得需要聊点正事,来转移“他到底对她有没有真爱”问题的注意力。
这正中梁柏下怀,他穿好外衣,“意意如果想知道更多,就乖乖给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嘴角单边勾起,似笑非笑,语带蛊惑,表情竟有点痞坏,像握着铲子在坑边,对她做“请”的手势:跳进来吧。
欧阳意:……?
怎么才一天,她忽然觉得老公从老实巴交的汉子变得会调。戏她了?
是了,他们以前都在演。
老公可是奉宸卫,见过大场面,怎么会和“老实”沾边。
而她呢,在卫宅的彪悍表现,哪儿半点在家里柔柔弱弱的样子。
也许,应该适应两个人以真面目相处。
……
当梁柏看到欧阳意肋下那一片青印,脸又沉了。
她皮肤皙白如雪,这么一大片淤青,成年男子的脚印那么大,青紫相连,几乎占去半个腹部,瞧着着实触目惊心。
黄玉,该杀。
欧阳意抿抿唇:“我记得你那时几近昏迷,还一直不停喊娘亲……”
在肋下轻柔的大手微顿,只能看见梁柏低垂的眼睫,看不清这一刻他面上一闪而过的痛苦神情。
“父亲有官职在身,家境殷实,娘亲的日子该是无忧无虑,即使父亲并不爱她……”
梁柏顿了片刻,继续说:“父亲妾室众多,但是不怎么关心后宅的,他爱交友,与人称兄道弟,常有朋友喝多了留宿在家。”
“某日,有人趁醉摸进后宅,对娘亲行不轨之事。”
“父亲知道后,只是一笑而过,继续与那人以兄弟相称,关系甚至比以前更好。父亲的态度,愈发助长那禽兽的胆子……”
欧阳意都听怒了,“兄弟妻不可欺,混账东西!你爹是不是傻,都跑家里给他戴绿帽了,还把人当朋友?!”
她气得一巴掌拍在被子上,牵动肋下伤处,把自己疼得直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