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陈宴可是三番五次警告过她别惹王茉,那么不惹也可以,但王茉能委屈,她周棠自然也能。
反正都是演戏了,弄得谁不会似的。
心思打定,周棠也越发皱起了眉头,满目悲哀苍凉的朝陈宴望去,柔柔弱弱的说:“陈总,明明是王茉对你心有不轨才致使这些事发生。她若心思正经的话,别说我随意点拨了,就是我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可能去勾引你啊,毕竟她可是你的干妹妹,哪有妹妹勾引哥哥的理,这不是变相在乱伦吗。”
尾音未落,王茉满目震怒的朝周棠锁来,似乎恨不得将周棠扒皮抽骨。
瞧瞧这小姑娘就是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洗礼,这么快就要炸了。
周棠心有嗤讽,但面上却故作害怕的朝陈宴靠去,整个人大大方方的当着王茉的面亲昵的缩入陈宴的怀里,像要急切的寻求保护欲慰藉一般,紧着嗓子继续说:“陈总,我真的没对她做什么,一切都是她自己忍不住,你可不能因为她是你妹妹就偏心。”
王茉差点气得厥过去。
她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脸上早已怒红。
陈宴垂眸朝周棠望来,给来一记危险而又警告的眼神。
周棠扫他一眼,只觉无趣,瘪了瘪嘴便要从陈宴怀里起身,未料陈宴突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没给她动弹的机会。
她眼角稍稍一挑,调整表情柔和的朝陈宴再度望去,则见陈宴的视线已然落向了王茉,脱口的嗓音也卷了几许或多或少的威慑与提醒,“王茉,最近你和周棠之间的事,究竟如何,你和她都清楚。”
说着,嗓音一挑,“你们一个是我认下的妹妹,一个是我身边人,我希望你们两个至少能在鲜少见面的时间里和平相处,而不是争锋相对。且你现在年纪小,年少的爱慕算不得什么,以后遇见真正对的人了才能相濡以沫,而我并非你的良人,所以有些心思有些主意,你该放就得放,因为无论如何,你都只是我的妹妹,也只会是我妹妹。”
王茉脸色骤然惨白,毫无血色。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陈宴,哽咽颤抖的说:“你这是连我暗恋你的机会也不给了吗?陈宴哥哥,我对你……”
“王茉,我对你并无其余感情,也没兴趣。”陈宴没等她说完便出声打断,一锤定音,也彻底锤死了王茉心底最深的那一丝丝期盼和尊严。
王茉像是被卸掉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惨白着脸跌靠在副驾的座椅上,几年内的所有青春的启蒙和暗恋的酸甜也彻底在这时候轰然碎掉。
她满目呆滞的凝着前方,骤然失魂落魄得像个木偶。
周棠转眸朝陈宴扫了一眼,只觉陈宴这个人果然是铁石心肠了,但王茉的遭遇比起她周棠来,还是好多了。
遥想当初高中时,但凡陈宴也能对她这么干脆的说绝对不喜欢她,甚至对她说出一些直白的拒绝之词,她也不会缠陈宴缠了三年之久,可惜那时的陈宴虽然讨厌她,却从未真正对她清清楚楚的拒绝,甚至偶尔还会向她抛出那么一星半点的希望,让她在患得患失里被他吊了三年。
思绪蜿蜒,周棠也没说话。
待车子抵达邻近的医院,陈宴主动要陪王茉去就医,奈何呆滞的王茉突然回神,像是受了刺激般强烈拒绝了。
陈宴只得让司机陪同,王茉依旧拒绝,最后点名道姓要让周棠陪。
周棠有点意外的朝她望了两眼,将王茉眼底的阴狠之色收于眼底,扭头便委屈可怜的朝陈宴说:“陈总,我的伤也还没好,加之今晚又受了惊吓和折腾,刚才坐着伤口都在痛,这会儿着实不想多走路了。”
柔弱的嗓音卷着几许楚楚可怜,但她那双干净剔透的双眼也透着清清楚楚的依赖。
陈宴将她眼睛扫了两眼,脸色略有起伏,难得的没为难,“你在车里等我。”
嗓音落下,目光朝王茉落去,“我陪你进去,便是对我有情绪,你也忍着点,你爸妈都去国外出差了,他们既然让我照顾你,那我陪你进去就医最合适。”
王茉的脸色再度白了白,满目红肿的望着陈宴,没说话,眼见陈宴干脆的往前带路,她狠狠的朝周棠瞪了一眼,才朝陈宴跟去。
直至两人走远,周棠才放松心情的回车子后座坐好。
外面的司机犹豫了一下,过来站定在周棠的窗边,嗓音卷着几许赞叹的说:“周助理,还是你厉害。”
周棠怔了一下,有点无奈的说:“我厉害个啥?”
司机神神秘秘的低着嗓子说:“就那王茉啊,别看小丫头长得眉清目秀的,但凭着她爸是陈总的恩师,凭着她是陈总母亲的干女儿,所以每次来陈总这别墅,总是喜欢对人颐指气使的,且陈总这几年对她着实包容,无论那丫头怎么闹,陈总都不说什么,你可不知道啊,就去年年底陈总来这边出差,那姑娘也来小住了两日,半夜十二点,十二点啊,冰天雪地的,她突然饿了说要吃三十公里外的一家烧烤,非得让陈总逼我出去给她买,那次可差点没将我折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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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嗓音一挑,“但这次可就不一样了,这次陈总有周助理你了,那小姑娘作成这样,都没讨到什么便宜。说来,还是周助理你厉害,竟能让陈总出面训斥那小姑娘,看来比起王茉来,你还是更得陈总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