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掰着裘洋的手,艰难地说:“你一次那么那么快,三秒的工夫就够。”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被接受说‘快’。
裘洋简直气笑了,他微微松开手,狞笑着说:“余鹤啊,你真的很欠折磨。”
血液迅速流通,涌入大脑。
余鹤脑袋里一阵发热,同时大量的氧气灌入肺里带来刀割般的痛。
余鹤眼眶通红,不住呛咳。
然而呛咳还没结束,裘洋就又收紧了双手。
那双大手紧紧掐在余鹤喉间,不住灌入身体的空气戛然而止。
胸肺间的疼痛消失了,更大的痛苦却接踵而来。
缺氧使余鹤眩晕,眼前慢慢变得模糊,直到一片漆黑,就在他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脖子上的那双手又松开了,他下意识仰起脖颈,大口大口呼吸。
可裘洋的手却覆在了余鹤口鼻间,像按住砧板上的鱼,冷眼看余鹤在他手下挣扎。
裘洋欣赏着余鹤绝望的表情。
当余鹤的挣动逐渐变缓时,裘洋又松开手——
又掐紧——
松开,掐紧,松开,掐紧。
反复几次过后,裘洋只要一抬手,余鹤就下意识颤抖。
裘洋很满意地笑了起来:“人果然都是贱皮子,我对你客客气气你不珍惜,现在学乖了?”
余鹤抬眸看向裘洋,他额头全是汗,发梢粘在额角,眼尾一片嫣红,脸色却是惨白,眼眸里全是生理性的眼泪,脆弱得如同一朵被雨雪摧折、挂着霜痕的花。
“我”长时间被掐住脖颈,余鹤的声带受到了损伤,声音极哑极轻。
裘洋俯身去听。
余鹤哑声说:“我从小就被我爸按着打,从有记忆开始,到十四岁。”
裘洋皱了皱眉,一时间不明白余鹤为什么说起这个。
很快,他就明白了。
裘洋瞳孔缩紧,耳侧突如其来的风声在向他示警。
危险!
然而余鹤速度很快,电光火石之间裘洋来不及躲开。
余鹤右手握着台灯,猛地挥向裘洋的脑袋,毫不留情地砸在裘洋太阳穴上。
裘洋脸上的诧异还没完全展开就化为了震惊,继而转化成痛苦。
余鹤抬腿将裘洋从自己身上蹬下去,反身将裘洋压在身下,甩手抽在裘洋脸上,把裘洋给他那一巴掌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