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一日这天,峰峦大酒店一大早就架起了大红的拱门。同时,十二个身穿礼服的迎宾也在门外整齐地站成两排。
结婚的大礼堂在九楼,有两部电梯专门为今天的婚礼服务。无论是一楼大堂,还是九楼电梯口,都安排了服务人员负责引领。
有很多宾客早晨就来了,不过他们就是过来送个礼,礼金和礼品放下,留下名字就离开了。
程满心和喻搏空就是早晨过来的,而且还不是一起过来。
程满心和宁长松一起来,代表的是江同新闻网;喻搏空和王红飞一起来,代表的是搏满福专属定制部门。
对于他们二人,林远山前一天分别给他们打过电话,他不勉强他们,虽然很希望他们能过来,但他尊重他们的选择。
他们两个都接到了请帖,不露个面实在说不过去,但是如果出现在婚礼现场又不是那么合适,所以就想到早点过去,贺礼送到,任务就算完成了。
所以等到中午婚礼正式开始的时候,尽管宾客满堂,却并没有出现什么“闲杂人等”。
极尽奢华的大礼堂,多处用了黄金、水晶等饰品,就连为宾客准备的伴手礼,都含着一颗成色上好的珍珠。
这也不失为珠宝世家举办的豪华婚礼。
新人的礼服及首饰就更不用说了。
新郎相对简单些,除了别致的胸针和闪亮的戒指外,基本就看不到什么了。
不过江同新闻网的记者还是非常细心地拍下了新郎的胸针,并进行了特别报道。
新娘就不一样了,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珠宝模特。
除了之前求婚时那枚鸽子蛋,还有整套的钻石、红宝石和黄金饰品,三套首饰搭配三套礼服,闪瞎了宾客们的双眼。
宾客都是一些有身份的大人物,罗然和武才安也坐在嘉宾席上。只不过武才安作为媒体界的代表上台为新人送上了祝福,而罗然只是在台下静静地坐着。
从台上下来后,武才安坐到罗然身边,刻意用喜悦的表情向他炫耀了一番。他知道,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有机会在他面前炫耀了。
“满心已经递交了辞职申请,这事儿你知道吧?”武才安小声对罗然说。
此刻,一对新人正在台上互表爱意,下面的人对那些背书式的台词并没有太大兴趣,他们只研究他们感兴趣的东西。
比如哪个位置上坐着哪个大人物,自己的竞争对手和谁坐在一起等等。
罗然看了武才安一眼,对他说:“我知道,可是大家好像还不知道。”
“这种消息,不都是到最后才公布的吗?你信不信,我要是现在公布了这个消息,等不到满心入职拾新网,就会有很多公司来找她。”
“信,信!”罗然连连点头。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是在保护满心,也是在维护你的利益。”武才安由于心中有气,竟在他面前邀起功来。
罗然接受了他的好意,毕竟满心这半年多的时间确实受到他很多照顾。
“多谢武总编!”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先敬了他一杯。
台上进行大合影后,新郎和新娘进去换礼服,双方的亲人则到台下休息。
林远山看到付真涛在旁边站着对他使眼色,他便直接走了过去。
“廖传云带人过来了,就在旁边的休息间,他不肯进来也不走,只说要见您。”
听了付真涛的话,林远山略微思考了一下,就让他带路,他去会会廖传云。
旁边的休息间,摆了很大阵仗。门外、门内各站着两个人,里面廖传云坐着的沙发后面,还站着两个人。
付真涛也安排了他们的人跟着,不过林远山让他们都在外面等着,谁也不准进去。
廖传云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见到林远山进来他也没有站起来,还用一种得意的眼神看着林远山,仿佛今天办喜事的是他。
林远山不跟他计较这些,进门就对他说:“非常感谢廖董事长亲自过来参加小儿婚礼,请到礼堂就座。”
“林董事长,你恐怕是误会了,我不是来道贺的,而是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廖传云保持原来的姿势没有动,而且还是斜眼看着林远山。
付真涛都看不下去了,林远山却依旧忍着。他在廖传云面前坐下,让他说。
“前几天,原盈金矿业集团董事长陈金祥一审开庭,据说有可能被判十五年以上。我很好奇,就去打听了一下,你猜我打听到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林远山脸上渐渐出现愤怒的表情。倘若别人来找他说这些,他或许还能解释一番。但是面前这个人,根本不可能听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