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花街灯火通明,街道上人来人往,各种冥纸店铺、棺材铺更是络绎不绝。
还有几家看阴事的,算命的道馆,应有尽有。
我急匆匆的走着,旁边立刻传来了招呼声。
“掌柜的,听说前几天你赚了个盆满钵满,张家的生意吧?”
“你小子可厉害啊,那张家不找别人就找你,他们张家在魔都也算得上是土财主了。”
“怎么好端端的生意不做了,关门大吉,不会是钱赚够了来拿我们寻开心,哈哈!”
两旁店铺的人正在嚼舌根,不过我没心情理会,现在找到九叔要紧。
九叔的店铺属中三门,在花街最里面,也是最高大的店面。
平时他的生意就很不错,毕竟想害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到了门口,几个人正在排队,他们见到我也没理会,还小心翼翼转过头去,生怕让我看到脸。
“掌柜的,这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说话的是小九,九叔的干儿子。
九叔就这么一个干儿子,他年龄和我差不多大。
但是按照辈分,他只能叫我一声叔叔,毕竟我和花街其他老板可都是兄弟相称。
不过现在叫我一声掌柜的,我也不介意,毕竟也没什么不妥当。要说九叔我不太熟悉,隔行如隔山,这个小九我可是熟悉的很。
时不时在花街上转悠,总是能看到小九站在店门口揽客。
不管刮风下雨,数九寒天,一样从来没间断过。
实话说,九叔这样的干儿子,也确实忠心了。
“我找九叔!”
张晓柔中了蛊生死不明,后背流血不止,现在分明有种和时间赛跑的感觉。排队的几个人听我说话,他们全都又把头转了过来,分明有些愠怒。
小九朝着我笑了下,并未说话,而是拿着手里的牌牌继续和那些人换杵。
所谓换杵,也是花街里的规矩。
头一次来做生意的,叫做头道杵。
第二次来做生意的,那叫二道杵。
最后一次来做生意的,那叫绝户杵。
换杵,也就是换信物。
有的老板给客人的信物是某种独有的牌牌,上面做了记号,省的被同行截胡。
小九手里抓着牌牌交给客人,那客人自然也得到了杵。
不过这杵必不见光,两人手拉着手,藏在袖子里面偷偷换,等到双手分开,牌牌和杵也就换过去了。
打头那位客人已经和小九分开,双方缩手,估计是换完了。
“掌柜的,您瞧瞧,我这客人还挺多,您要是想找九叔,那就得等会儿,花街您也是老熟人了,这顾客进去一个,出来的时间也不固定。”小九边说边朝着我笑,态度还算不错。
小九边说边忙活自己的事情,但是我看的出来,他在勉强镇定,来了这么个狠人,绝对要小心应付,见我没说话,他又开始自顾自的解释。
“多的几个小时,短的也要几十分钟,等他出来还得换下个客人,今天不凑巧,您也看到了,这十几个客人也能排到天亮,要不然您明天再来?”
小九点头哈腰笑着和我说话,这态度没的挑,毕竟他也知道,我可是个狠人。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九叔,一定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