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过。”
“他们说,那家酒舍背后是你,你把祭酒的做法告知于他们,让他们酿造出了酒,你可知罪?”
“儿臣……不知罪!”说道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姬延挺起身来,抬头看向那个熟悉而又完全陌生的人。
距离和冕冠,让他看不真切那位天子,他的父亲。
“不知?!”
“是,”姬延早就知道有这样的一天,自然是早做了准备,“父王,思柔酒舍的酒,儿臣已经带来,父王可以品尝一下,你看,这样的酒,是否是朝中的酒人能够酿出。”
如果祭酒确实是好酒,然后思柔酒舍也酿出了好酒,那么不管怎么解释,都摆脱不了嫌疑,但是姬延很清楚,不管其他人如何努力,都酿造不出思柔酒舍的酒,那么,他也就不需要解释。
不过,姬延很清楚,眼前的这位周天子,他的父亲,所关注的绝不是酒的好坏。
泄露酿酒方法不过是个借口,就像如果今天不能让对方满意,他的态度便是治罪的理由。
“你觉得朝中的酒人不如人?”
“不。”姬延摇了摇头,“酒人们虽然也是酿酒,但并不是为了酿造好酒出来。城中的所传故事虽然离谱,但我认为故事里面所反映的道理并没有错。”
“什么道理?”
“先祖告诫子孙,不可沉溺于酒色。”姬延拜身说道,“我先祖必然知子孙会有沉溺酒色之徒,进而误国误民,酒人酿酒,从来不是为了酿出更好的酒,也是为了让子孙知道酒的危害。”
“但寡人听说,你频繁出入酒舍,购买千钱一爵的思柔酒。难道不是沉溺于酒么?”
想要攻击他,必然是会提出这一点的,姬延也早有准备。
“儿臣确实出入思柔酒舍,但绝不是为了酒才去的。”
“寡人倒是想听听你的理由……”
“我是为了将酒舍纳入我的手中。”姬延面色十分认真的说道,“我需要了解酒舍的各种情况,然后将他们完全掌握在我手。”
“为何?”
“为了弄清各诸侯的情况。”姬延开口说道。
不待对方询问,姬延继续说道:“这家酒舍之酒十分不错,特别是千钱一爵的思柔酒,其他酒舍不管怎么做都无法酿造出来,朝中的酒人也酿造不出来。”
“我想,那么其他诸侯国也必然无法酿造,那么,如果我掌握了酒舍酿酒的方法,完全可以把这些酒销往各个诸侯国。”
“那些诸侯贵族们必然会沉溺此种酒,而我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将各个诸侯国的消息收集回洛邑。”
通过酒舍来获取各个诸侯国的消息,才是姬延所准备的大杀器,才是真正能够说服眼前之人的东西。
只是姬延把思柔酒舍的做生意的办法直接拿了过来,把它当作是自己考虑出来的方式方法,用来突显他的先见之明。
姬延说完之后,良久,大殿上之人都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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