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骑卒进城之时眼光淡淡扫过站立两侧的福州士卒,一些人瞬间就觉得双腿发软,好像这些人天生带着一股血腥味。
噬血卫在福州的名声可是异常响亮,谁敢造次!
大厅之中,福王和周巍然正在商讨军情,一个龙行虎步的男子大步迈入,由手一甩身后棕色的披风,单膝跪立行礼,大喝一声:“义父!大哥!欧阳旌率五千噬血卫前来效命!”
“哈哈,二弟快起。”周巍然大笑着快步向前,双手扶起了欧阳旌。
只见欧阳旌的右侧脸颊之上有一道寸余长的刀疤,甚是唬人,眉宇之间一股浓郁的杀气挥之不去,身上的战甲随着魁梧的身体站起而发出一阵阵铁片碰撞之声。
“来啦!”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福王罕见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一路怕是都没休息吧?”
对于这位已经收为义子十几年的中年将领,福王打心底还是疼爱的,不亚于对自己的儿子周巍然。
“接到军令我就立刻启程,狂奔数天,中途短暂休整了一下,终于还是到了!”欧阳旌依旧腰背挺得笔直,一丝不苟的回答,对于自己的义父他心中非常尊敬,从来不嬉皮笑脸。
“我就知道,你啊,从来都是这么个急性子!”一旁的周巍然哭笑不得。
周同甫站起了身,走到欧阳旌的面前:“战报和军令一起送去的,想必你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吧?”
欧阳旌也不答话,只是重重点头。
“好!”周同甫苍老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分两万藤甲兵归你指挥,再调一万步卒给你,够吗?”
“义父放心!”欧阳旌弯腰抱拳,没有任何异议。
对于欧阳旌的反应周同甫丝毫不觉得奇怪,也没有问他打算怎么做,对欧阳旌充满了信任,伸手拍了下欧阳旌的肩膀:“行军劳顿,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出发!”
“不用!”欧阳旌诡异一笑:“大哥现在就陪我去调兵,我立刻就走!”
说完就拉着周巍然的手向外走去,周巍然被拽的一个踉跄,怒骂道:“慢点!我会走路!”
欧阳旌不理不睬,径直向外走去。
周同甫看着远去的兄弟二人笑着摇了摇头。
欧阳旌并不是大周人,而是十几年前从南越逃到福州的落魄贵族公子,家中老小都被南越的皇族杀得干干净净,周同甫看到他的时候正在街头卖艺舞剑,见他生的甚是魁梧就带回了福王府,后来可怜他的身世就收为义子,与周巍然一同长大,正好两人年纪相仿,很是投缘。
在福州常年应对南越的小规模战事中欧阳旌逐渐显露出猛将本色,在福州军旅之中声名鹊起,要是说藤甲兵是福王隐藏在暗处的底牌,那么欧阳旌的名声早就传遍福州军旅。
出于对南越朝廷的怨恨,欧阳旌逢战必将南越军卒斩尽杀绝,一手**出的五千精骑,皆是悍勇之卒,百战之士,这支骑兵南越边军闻之无不变色,所到之处必血流成河,由此得名“噬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