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那更加不对啊。
所以白首可怜兮兮望向姓刘的。
齐景龙笑道:“怎么天大的胆子,到了宗主这边便米粒大小了?”
在姓刘的这边,白首还是胆大包天的,脱口而出道:“怪那哑巴湖小水怪,取了个名字叫米粒。”
突然意识到一旁还有个高入云霄的宗主剑仙,白首汗流浃背,竟是直接说出了心声,“宗主,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求你老人家千万别把我赶出太徽剑宗!”
韩槐子哭笑不得,幸好景龙在先前那封信上,早有明言,收了怎么个徒弟,不然他这宗主还真有点措手不及。
韩槐子笑着安慰道:“在剑气长城,确实言行忌讳颇多,你切不可依仗自己是太徽剑宗剑修、刘景龙嫡传,便妄自尊大,只是在自家府邸,便无需太过拘谨了,在此修行,多想多问。我太徽剑宗弟子,修行路上,剑心纯粹光明,便是尊师最多,敢向不平处一往无前出剑,便是重道最大。”
白首愣在当场。
与想象中那个一言不合就要摆剑仙架子、宗主气势的韩槐子,实在差了十万八千里。
齐景龙笑道:“这会儿应该大声说一句‘记住了’。”
白首赶紧说道:“记住了!”
齐景龙无可奈何,以前就没见过这么听话的白首。
韩槐子忍住笑,与那少年打趣道:“记住个什么记住,不用记住,年纪轻轻的剑修,哪里需要刻意记住这些大话。”
白首都快给这位宗主整蒙了。
然后韩槐子领着两人,一起走入甲仗库大门,说了些这座宅子的历史。
曾经有哪些剑仙居住于此,又是何时战死、如何战死的。
白首便肃然起敬,不由自主放慢了呼吸与脚步。
因为少年只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脚步,仿佛都是在打搅那些前辈剑仙的休歇。
韩槐子悄然看了眼少年的脸色和眼神,转头对齐景龙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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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故意以自身拳意牵引剑气为敌的年轻女子,她脚穿麻鞋,身着赤衣,满头青丝,扎了个干脆利落的盘踞发髻。
只背了个装有干粮的包裹,没有入城,径直去往剑气长城,离得墙根还有一里路途,便开始狂奔向前,高高跃起,一脚踩在十数丈高的城墙上,然后弯腰上冲,步步登高。
距离城头数丈时,一脚重重踩踏墙壁,身形蓦然跃起,最终飘然落在城头之上。
然后往左手边缓缓走去,按照曹慈的说法,那座不知有无人居住的小茅屋,应该相距不足三十里。
一路行去,并无遇到驻守剑仙,因为大小两栋茅屋附近,根本无需有人在此提防大妖袭扰,不会有谁登上城头,耀武扬威一番,还能够安然返回南边天下。
因为有那位老大剑仙。
她突然皱了皱眉头,因为先是察觉到对面城头之上,有剑气极重。
应该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大剑仙左右,一个出海访仙之前,打碎了无数先天剑胚道心的怪人。
只是当她愈发临近茅屋的时候,发现自己前行路线上,还有位瞧着年轻容貌的剑仙,已经转头朝她望来。
她依旧向前而行,瞥了眼不远处的小茅屋,收回视线,抱拳问道:“前辈可是暂住茅屋?”
魏晋笑着点头,说道:“你要是不介意,我就搬出茅屋。”
她点头道:“介意。所以前辈只管继续借住。”
她停下脚步,盘腿而坐,摘下包裹,取出一只烙饼,大口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