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秦小姐费心。”
秦初没了话,丘瑾宁一口一个多谢,一口一个有劳,显得太见外了,怎么听都不顺耳。
回去的马车上,她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指着自己的腰问:“罐子,你家小姐我怎么没有戴佩玉。”
她腰上怎么只有腰带,寡淡的什么配饰都没有。
罐子一愣:“那回去就给您找个佩玉戴上?”
小姐以前也没这喜好啊,一般姑娘家也少见在腰间挂佩玉的,难道是看人家丘小姐挂着好看,羡慕了?
秦初想起丘瑾宁腰间的那个玉牌,吩咐道:“也不用特意找玉佩,随便找个玉牌、玉尺什么的就行。”
最好跟丘瑾宁的那个玉牌差不多,还可以当尺子用。
罐子连连点头,知道了,果然是羡慕人家了。
主仆两个刚回到秦府,就被秦末堵在了院门口。
看着便宜大哥一脸沉闷的样子,秦初知道这是来问罪了。
秦末朝着罐子摆摆手:“在外面守着,小妹,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才进门,他便兴师问罪道:“小妹,你为何要坏我好事?”
他不明白,往常小妹都是支持他娶丘瑾宁的,甚至还上赶着帮忙,这次怎么倒戈相向了。
秦初一听,神色凝重起来:“大哥,我劝你到此为止,旁门左道终归不是正途,若再错下去,丘府必然不会放过我们秦家,爹爹说过民不与官斗。”
“爹爹说,你只记得爹,忘了娘怎么跟我们说的了?”
“娘说让你给丘瑾宁下蛊了吗?”秦初不觉得原主早逝的娘亲能为儿子打算得那么长远,至少不会在原主兄妹俩十岁左右的年纪就安排秦末长大后要给丘瑾宁下蛊。
“秦初,你别忘了我是你大哥,你不帮就算了,还专门跟我作对,娘临死前说过我们要守望相助-”秦末咬牙切齿,愤愤之下直呼秦初的大名。
娘说过好人是没有好报的,若想达到目的,就要不择手段,他们兄妹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任何事都要有商有量,相互帮助。
秦初神色微冷:“守望相助不是用在这些歪门邪道上,那八千两的事,我会如实告诉爹爹。”
原本她顾虑着原主秦大小姐大概是仗着宠爱经常替便宜大哥背锅,也轻信了秦末那八千两是用在喝花酒上,所以没有多想就答应下来,甘愿挨了打。
如今知晓那八千两是用在了算计丘瑾宁身上,她再背锅就是傻子。
刚好可以借此事试一试秦老爷的态度,看一看便宜老爹是什么心性,若这一家子都是坏的,她必然不能坐以待毙。
秦末深吸一口气:“你都跟丘瑾宁说了是不是,你还想跟爹告发我,娘亲当年交代我们的话你都忘光了,你就是这么帮我的?”
“忘了,娘亲怎么说的?”秦初挑眉,早逝的秦夫人到底都给儿女交代了什么?
“娘说这秦家都是我们的,要我长大后遇到中意的人想娶谁就娶谁,无需在乎爹爹的想法,娘还说…”
“还说什么?”
“娘还说你喜欢嫁谁就嫁谁,不想嫁就让我继承秦家的家业后养你到老,所以你养面首我也不反对。”
秦初冷笑:“所以,娘说让你走歪门邪道给丘瑾宁下蛊了吗?”
秦末咬牙,忍不住伸手指着秦初:“我不管你养面首,你管我怎么娶丘瑾宁,不然就你这德行,以后休想我养你。”
“我什么德行?”
“就你这种瘸了一条腿的蛤a,无德无才,往后谁会娶你,还不是指望我养着你,你最好识相点。”
秦初:!!!
瘸了一条腿的蛤a?说她?
忍了又忍,实在是忍无可忍。
“罐子,进来!”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罐子一听到秦初的呼喊,马上冲了进来。
秦初伸出一根食指,指向仍旧一脸愤愤的秦末:“把他给我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