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秦初摸了摸嘴角,笑得开怀。
等到她被送出侍郎府,上了马车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太容易满足了。
方才那种情况就应该把丘瑾宁抱紧,这样再那样,一个吻怎么够-
马车里,小丫鬟看着自家小姐傻笑出神的模样,嘴角抽了抽:“小姐,口水流出来了。”
嗯?秦初忙去擦嘴角,干净,没有一丝湿意,她反应过来被小丫鬟取笑了,便冷冷道:“回去把秦府的茅房打扫一遍,扫不完不许睡觉。”
声音冷漠,语气绝情,落在罐子耳中如晴天霹雳:“小姐-奴婢错了还不成吗?”
她都是要当大管家的人了,怎么还能去扫茅厕,太损威严了。
“不成。”秦初毫不留情,可恶的小丫鬟,连她都敢取笑了,看来是一阵时间不受罚,皮痒了。
罐子瘪瘪嘴,低头用手指画圈圈,扫就扫,大不了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扫,尤其不能被那个瘦丫鬟知道,不然肯定鄙视她。
京都路与宋府所在的后宋街就隔了一条朱雀街,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
秦初回府后没有直接睡下,而是去找了秦老爷。
“爹,我娘生前每月十五都会去城外的尼姑庵上香,这件事您知道吗?”
红芍待在县令府多年,丘瑾宁那边方便查,至于秦末,自幼长在秦家,自然是秦家人最清楚了。
秦老爷一愣,回想片刻:“是有这回事,好像是从收养了秦末之后才开始,每月十五都会去一回,之前你娘也没这喜好,怎么了吗?”
秦初一听,心底了然,那就对上了。
“无事,只是突然想起来了,娘亲每次去都是只带我和秦末吗?”
哪知秦老爷闻言摇了摇头道:“你那时候太小,一定是记岔了,你娘她每回都是只带上秦末,甚少带你一起。”
他的萝娘一定是可怜秦末那孩子是个无父无母的小乞儿,所以去给那孩子上香祈福去了。
爱妻看着对人冷漠,其实也有心软的时候啊。
秦初一听,顿觉脑海中一亮,如拨云见雾一般,所以红芍每次去见的不止是娘亲,还有秦末。
那红芍与秦末之间肯定有关系,而且年纪那么小,极有可能是近亲,秦末就是两人之间的关键。
是娘亲收拢红芍的关键,也是红芍为娘亲蛰伏在县令府多年,为奴为婢的关键。
秦初想通后,找到了新的入手方向。
次日一早就吩咐罐子赶紧去侍郎府,把从秦老爷那里打听来的消息传给丘瑾宁。
罐子扶了扶腰,苍了个天,她扫了大半夜的茅厕,才睡下啊。
小姐也太没人性了。
侍郎府外,绿药目送自家小姐去上衙,转头看向走路哎呦哎呦的罐子:“你昨晚上做贼去了,怎么累成这样?”
眼圈也黑黑的,活像一夜没睡似的。
“别提了,我-我训练府里买来的新丫鬟呢,这大管家也不好做啊。”罐子嘴一秃噜,差点说出来自己是扫茅厕累的,还好她反应快,及时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