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苏的,你这是何意?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把这具尸体搬过来,用这样阴毒的手段吓唬她,你想要把她活活吓死吗?”魏臣哪里见得了魏彩怡受这样的刺激?
他快心疼死了,抬步上前,想要把尸体移开,却被黑衣人一记刀手,劈的肩膀下垂,整个人犹受万钧之力,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
黑衣人手指压在魏臣的后颈,魏臣再也动弹不得半分。
他吃痛到面目狰狞,咬着血牙,怒不可遏道:“本官是青龙国的朝廷命官,要杀也轮不到你们来杀,姓苏的……今日但凡你敢动本官和怡儿,青龙国的陛下绝不会放过你们母子,你们迟早会下地狱给本官和怡儿陪葬!”
苏轻月笑声传来,声冷至极的说道:“好好看清楚!小厮是怎么死的?论陪葬!也是你女儿魏彩怡下地狱去给这名枉死的小厮陪葬!”
“好一个青龙国的朝廷命官,养其女杀人违法!嫁祸幼儿!其父包庇祸心,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青龙国有你这样的父母官,不晓得死狱中枉死了多少忠良!”
苏轻月掷地有声,每一句话就像穿肠的刺,又快又狠的刺入魏臣的心脏。
魏臣矢口否认:“我没有,我不是,你血口喷人。”
苏轻月喝道:“把魏臣的脸按在死者破开的肚肠上,让他好好看清楚……人是怎么死的?是被动手打死的?还是被人下了毒,肠穿肚烂毒死的?”
黑衣人领命,掐着魏臣的脖子,将其按在死者肚子的上方,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脏腑被毒侵蚀的厉害,他是死狱官首,处死罪恶深重的狱犯,也见过各种腌臜的手段。
是以,魏臣在看到黑衣人放下小厮尸体的时候,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他不愿意往那方面去猜测,毕竟魏彩怡是自己的女儿,可是此刻,苏轻月叫黑衣人逼着他去看,去认清……
魏臣喘气,呼进嗓子的空气,都糅杂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那死者撇过去的眼睛,仿佛在阴恻恻的嘲讽他……
“魏大人!看清楚了吗?人是怎么死的?”苏轻月一句“魏大人”,把魏臣嘲笑的体无完肤,她慢悠悠的走过来,立在魏臣的身边,仿佛居高临下的藐视着他,又继续说道。
“你若是还想否认的话,我们不妨在你女儿的房间来找找,没有留下毒药?这样无色无味杀人肠穿肚烂的毒药,应该是挺宝贵的,你女儿买到,用了以后不一定舍得丢掉!”
魏彩怡要杀一个孩子,而且给对方布置了必死的陷进,她当然不会觉得对方有翻身,跑到她的闺房来寻找毒药的机会!
魏臣宛如被扼住了咽喉,强烈的窒息感,充斥着他的内心。
这毒药……他认得!
且如苏轻月所说,就藏在魏彩怡的寝房中。
魏彩怡获得这毒药的时候,被他偶然看到的,魏彩怡当时藏在了身后,只告诉他……那是挚友赠送给她的良药,可是魏彩怡并不晓得,他查一起案子的时候,在黑市看到过这种毒药,一模一样的瓶子,且做了某种标识。
当时,他没有揭穿魏彩怡,只以为是魏彩怡在魏府没有安全感,买来自保的。
这种毒药,毒可穿心,沾上即发,却也是在极危险的时候,保命的利器。
“什么毒药?朕也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