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紫裳与车夫围在中间,那黑衣人都已向着马小山等人逼来,却见狡花手中握着苗刀,与那黑衣人战在一起,刀影翻飞之下,使得黑衣人近不得身来。一个黑衣人悍不畏死,冲上前来,一把抓在了狡花的苗刀上,竟不顾手掌受伤,死死的抓住狡花的苗刀。另一个黑衣人已冲上前来,对着狡花的面门砍下,狡花忙闪身避过,手中红光一闪,一道虹影罩向那握着苗刀的黑衣人,竟是一条蜈蚣落在了那人脸上,那人痛呼一声已是倒在了地上,七窍之间都沁出了血,显是不活了。
马小山这边也战得厉害,那黑衣人的钢刀指向胸口,却被马小山一拳打得飞了开来,当下怀中已是空门,马小山毫不客气,一拳砸在了那黑衣人的肚腹间。那黑衣人被打得向后倒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又一柄钢刀已送到了马小山的面前,马小山忙是矮身一躲,双手伸出,竟抓住了那黑衣人的双踝,用力一掀,那黑衣人倒翻着向后倒去,竟砸中了一名同伴,两人瞬时跌作一团。
这群黑衣人见刚才战在一起,便已是一死两伤,不由得心下胆寒,那黑衣人领说道:“撤!”瞬时那些黑衣人便已是退去,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具尸体。
几人又回到了马车之上,继续赶往京城,狡花说道:“这魔教派人来取我们的性命,却只派些小厮,不知是什么用意。”
“他们在试探,”梁绪说道,“他们想要试探出我们的武功有多厉害。”
“仅是为了试探,他们便平白坏了性命?”狡花说道,显是有些不太相信。
“魔教中人受那教义蛊惑,对教中之事都是悍不畏死,坏了性命在他们来说不算大事。”梁绪答道。
“如此说来,甚是可怕。”狡花说道。
几人便又静了下来,车辙仍旧在吱溜溜的响着,带着四人走向京城。
京城之中也已入夏,街上炎热,杨密的尚书府中却是一片清凉,屋子里边摆放着一盆冰,将那暑气尽数吸走。马小山几人坐在大堂中的椅子上,大堂正中的太师椅上便坐着杨密,几人正在说话。
“却不知你们这番来京城,是有何贵干?”杨密问道。
“我们来找一个人,”梁绪说道,“我这位兄弟与这人有仇。”
“寻仇之事在京城怕是不好下手。”杨密说道,“这京城警卫森严,若是取了人的性命,定然会被严查。”
“所以这仇只有我一个人来报,完事之后,我便离开京城。”马小山说道。
“却不知你们寻仇的对象是谁?”杨密问道。
“十二连环坞的总寨主吴彦刚,”梁绪答道,“他当是近日刚刚搬进京城。”
“吴彦刚?你们可知那人搬往何处?”杨密又问道。
“这就是我们找你的原因,”梁绪答道,“希望你动用尚书府的力量查上一查。”梁绪说道。
“好,你们救了我杨某的性命,这个忙我便帮上一帮。”杨密说道。
几人便在尚书府住了下来,马小山仍在每日习练那逍遥诀的武功,现在他内视自身,只见丹田气海中的阴阳气旋已更是厚重,缓缓转动间,竟从肌肉筋骨中慢慢生成气劲汇聚于那气旋之中。他的经脉已在气劲的滋养下变得宽阔坚韧,富有弹性。马小山将那气劲由腰俞穴运往腰阳关,竟是十分顺畅,那气劲到得腰阳关,竟然顺利的打通了腰阳关穴。
马小山又下地习练起逍遥诀下篇的功夫,他小心的坐着每一个动作,缓慢而稳健。又慢慢的控制着气海中的气劲,缓缓进入肌肉筋骨之中。只觉得那气劲一入得肌肉,便开始洗练他的肌肉,汗水一颗颗的冒下,竟有些许腥气,是将那肌肉之中的杂质由汗水排出了体外。
马小山越练越气劲,只觉得四肢百骸无不舒泰,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一般。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马小山收起功来,见紫裳已开了门,门外正是梁绪,梁绪见到马小山与紫裳,当下说道:“杨尚书让我们去大堂一聚。”
当下马小山擦净汗水,换了一身衣服,与紫裳二人到得大堂,杨密已坐在了大堂中的太师椅上,梁绪与狡花便坐在堂下。马小山抱拳问道:“不知杨尚书找我们有何事?”
“你们托我查的事我已经查到了,”杨密说道,“那吴彦刚正住在城西的一处宅子里。”
“却不知那宅子在何处?”马小山问道。
“我便差警卫带你前往。”杨密答道。
马小山便随着警卫前往了城西,梁绪、狡花与紫裳三人尽皆留在了尚书府之中。
城西,马小山与那警卫在一间宅子前停了下来。
“便是此处了。”那警卫说道。
“谢过,如此你便请回吧。”马小山说道,说完便向那宅子的门口走去。
马小山轻轻的叩门,门里传来了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然后门便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五十余岁的汉子,他的头已经花白,可他的腰还挺得格外直,他的脸上布满着皱纹,却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他打开门便见到了马小山,叹息一声说道:“你还是追来了。”
“你认得我?”马小山问道。
“我当然认得你,我们十二连环坞中已没有人不认得你。”那人答道。
“你可是十二连环坞总寨主吴彦刚?”马小山又问道。
“正是。”吴彦刚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