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存量有多少?”
我的思绪从不久前的痛苦回忆中挣扎了回来,这是我目前最应该关心的事情了,只希望这批子弹和枪械与邦贾加拉陡崖上的多贡族部落没有什么联系,我不想让鲜血染红邦贾加拉陡崖上的多贡族部落,不仅是因为无辜者的生命,还有我心中刚刚升起的闲适和美好。文┡学迷WwΩW.*WenXUEMi.COM
“至少有五吨!”猴子眼色闪烁,欲言又止,“另外……还有十五箱过百挺的相匹配的美制枪械!”
“嘶……”飞鹰、蝎子、毒龙和北极熊一阵牙疼。
法国外籍兵团和零号所截获的美国私下向马里反对派武装各部所提供的军火弹药武器的具体数量和细节还是远远不够完备,包括我们在过去的一年多中,在马里的大半个领土上所抢夺、爆破和销毁的那些就远远出了法国外籍兵团提供给我们情报中的“百余吨”的数据。
我不知道在马里的土地上的这批美制弹药到底还剩余有多少,我唯一知道的是,法国外籍兵团还是低估了这批军火的真正数量。
“队长,我们要不要……”
北极熊瞟了瞟四周,对我悄悄地做了一个“杀无赦”的手势,兄弟们也将问题抛给了我,是杀无赦,还是高抬贵手地放弃,期待着我做出这最后的决定。
杀无赦?
我闭上了眼睛,是的,在过去的一年多中,我们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法国外籍兵团想要用鲜血来告诉美国政府法国人的愤怒,至于这鲜血有没有沾染无辜者的冤魂,或者说这鲜血是谁的,谁又会在乎这些?
刽子手通常都有着谜一般的心态,在杀人之前,他们是畏惧,或者说是逃避的,没人喜欢那种令人作呕的鲜血的腥腻味儿,可是,一旦他们的手上沾染了第一滴血,就再也止不住扬起的屠刀。
嗜血就像吸毒一样,它是很容易就会让人上瘾的,沉浸其中,鲜血的味道会令人感到兴奋,令人暂时的忘却痛苦,在屠杀的快感中像是进入天堂。
然而,当屠杀结束,快感便又会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是更深的痛苦,又像是坠入暗无边际的阿鼻地狱……
我是在乎的!
我讨厌无休止的杀戮,尤其是对于无辜的平民!
这该死的矛盾体……
“先搞清楚具体的情况之后再说吧……”我说,“现在,调整好表情,继续我们在这里的旅行,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
“就让我再善良这最后一次吧……”我暗暗地对自己说道,“一个善良的刽子手!”
“是,队长!”
……
眼镜蛇和阿邦还在笑嘻嘻地随意聊着天,不知道他们刚刚又在聊了些什么,阿邦笑的前俯后仰,眼镜蛇也笑得像个傻子。
我知道,眼镜蛇的心思一准没在阿邦刚刚的笑话上,嘴咧的老大,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儿,眉飞色舞的,可是,就是眼神里没有任何的笑意,如同脑瘫已久的二百五,这是眼镜蛇在神游之际,应付外人的标准表情。
“刚刚聊什么呢,这么好笑?”
我和猴子几个人又回到了眼镜蛇和阿邦的谈话之间,并暗暗地向眼镜蛇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没有什么大事,不必在意。
“哦,我最亲爱的勒安先生,我刚刚和夏朗德先生在聊你和我的小表妹迪卡啊。”阿邦如同一个热心的媒婆,一副要给我说媒拉纤的样子,“迪卡可是我们部落里最美的女子哦,怎么样,勒安先生,真的不认真的考虑一下吗?哈哈哈哈……”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对阿邦的这种不着调的调侃早就产生了免疫力。
“哦,对了,勒安先生,你刚刚干嘛去了?谢考特先生,布莱尔先生,你们几个怎么也回来了,玩的怎么样?”阿邦很随意的笑着问道。
“呵呵呵,其实也没什么。”我很自然地笑着说道,“谢考特和布莱尔他们五个人刚刚被一群小孩子们给拉到村落里随意参观去了。”我指着远处的那个孤零零的黑点,笑着对阿邦问道,“谢考特他们刚刚告诉我,他们在那里现了一个很特别的屋子,孤零零地杵在那里,似乎好久没有人居住了,阿邦你知道那里是怎么一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