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都卫戍区北部一百里处,匈奴先锋铎怛凝望着远处正在退去的晋军的小股部队,后面追击的匈奴骑兵不出所料的陷入了晋军事先设好的陷阱之中,幸亏他们后续部队去得快,那支追击的匈奴骑兵部队才不至于被晋军给吃掉。
最近他们的前进越来越艰难了,那些晋人好像一个个的都变了样,变得狡猾无比,像牛虻一样缠着他们,让他们感到极度不舒服,但是又拿他们没有办法,这让铎怛极度的郁闷。
“看来真的像父王讲的那样,这些晋人虽然懦弱,但是其性却狡猾无比,就像狐狸一样,狡猾,记仇。”
“收兵,今天就先到这里,找地方安营扎寨,明天就要进入大晋国都的卫戍区了,大家都要提起十二分精神,都给我小心一点,不能挫了我们的锐气!”
铎怛大声的吼着,这一路以来,他们势如破竹,因为北境军团的反叛,所以他们根本没遇到抵抗,一直到出了北境他们才开始遇到抵抗,而那个时候,他们距离大晋国都已经只有不到十天的路程了。
原本以为战事会像之前那样的顺利,起码这样的顺利会一直延续到大晋的国都为止,因为大晋国都的北部除了北境军团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军队驻防了,几乎可以说是军事真空区了。
但是就是这个军事真空区,让他们也过得很不舒服,就是那些他们看不起的散兵游勇,利用自己的优势,不断的骚扰他们,让他们不胜其烦,而偏偏那些散兵游勇又很多,消灭了一队又有一队,就是那么锲而不舍的骚扰他们,让他们不能够安心的推进。
特别是越靠近大晋的国都,他们受到的袭扰就越多,几乎每一个时辰,就会有一支小型的军队,在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窜出来袭击他们,而且他们绝不恋战,一击之后,不管有没有得手,立马远遁。绝不给匈奴人消灭他们的机会,若是匈奴人敢于追击他们,他们会让那些追击的匈奴人付出不小的代价。
现在铎怛来到大晋国都的卫戍区附近,他必须更加的小心,在大漠的时候,他的父亲褐浑可汗给了他一万五千的大漠骑兵,在北境的时候,倒是没多大的损失,但是随着越来越深入大晋的土地,他们也就开始有了损失,每天都会遭受几次袭扰,每次都会有一些骑士死于非命,就这样,短短十天,就已经让他们损失了千余精锐的骑兵。
原本的一万五千骑兵现在还剩一万三千人,虽然并没有伤及根本,但是铎怛这一次既然想要做先锋,就不会满足于这样的成绩,他的脑海之中,正在酝酿着一个疯狂的想法。
现在,每一名士兵都是极为宝贵的资源,他都极为珍惜,他们,都是自己以后立下大战功的根本!
所以现在虽然天还没黑,但是他却已经下令军队停止前进,开始修整。要知道,几天之前,他们还是连夜推进,那个时候,他们一路上势如破竹,根本没遇到什么抵抗,也根本就没有什么损失。
而且现在他们脱节太严重,已经被褐浑可汗来人督促过好几次了,他们已经距离大部队几百里了,这样是孤军深入,若是遭遇晋军的大规模袭击,他们大部队根本就来不及救援。
前期的时候铎怛没管那么多,他甚至想要依靠自己的这些部队把大晋的国都给攻下来,到时候他就是匈奴人的英雄,是草原上最勇猛的武士了,自己也将得到尚武的草原人的支持,那么父王的汗位,传给他,那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而已。
不过从最近几天遇到的袭扰来看,他打算从长计议了,先等大部队过来,否则自己轻易冒进的话,虽然不一定会遭受大规模的袭击,但是损失必然是不会小的,那样对他来说是很不划算的。
匈奴兵很快就安扎好了营帐,巡卫的士兵们小心翼翼的布防着,防备着那些不要命的晋人的偷袭,其余的士兵则是安静的待在自己的营帐中,等待着第二天的太阳,和他们的将军一起,等待着第二天的征程。
在他们的后面三百里的地方,是他们的大部队,那是褐浑可汗率领的八万五千的匈奴荒漠骑兵,由于铎怛在前面开路,基本上把他们前进的障碍都扫清了,所以他们一路上并没有遭遇太多的阻挠袭扰,都是很顺利的进军,只不过他们的度并不快。
当然,这个不快是相对于他们的先锋骑兵来说的,本来刚开始褐浑现铎怛一直以很快的度往前冲,是想抱着培养他的态度,试试他的潜力如何的,便放慢度,让铎怛自由挥。
直到几天之后,褐浑现他自己已经距离铎怛过五百里了,这个距离,如果铎怛被围攻,他们根本就是鞭长莫及,所以这个时候他才开始着急,一直不断的派人去追逐铎怛,要他放慢度等待着大军的步伐,不能够孤军深入。
但是铎怛好像并没有要听他的话的意思,他也知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是铎怛这样做真的太危险了,他们已经来到了大晋的国都卫戍区附近,这里可不想北境那样,因为北境军团的叛变而让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在这里,他们很可能随时遭遇晋军,或者西军的大姑部队,从而遭遇围击,到时候他们跟有可能陷入千军附魔的危险境地。
他们可是自己这一次南下的先锋军啊,若是他们全军覆没了,对于士气的打击,那将会是极为严重的,褐浑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这样的话,这一次的南征,很可能会以失败告终,就算最后打赢了,也一定会是损失惨重的,这是他,最不想要的结果,所以现在褐浑都在催促军队,全前进,追赶铎怛的先锋军队。
这一战,他一定要夺取胜利,他,没有退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