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们当时就是为吓我,才当着我的面,弄死那些人的。”井小田后知后觉地说道,进了别人设好的局,那感觉总是不太愉快。
“唉,人生艰难,如履薄冰,在哪儿,活着都不易呀!”赵丹感慨颇深,边说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呢,我们更应该珍惜活着的每一天!享受阳光空气和宁静的时光!”
井小田说着,伸展身体在草地上快地旋转起来。
赵丹的心也哗地一下亮堂起来,仿佛那穿透乌云的阳光一下子洒落到心上似的。
他不由得笑道:“井姐,你知道吗?你就像是那浩荡的春风,总是带着唤醒万物的生机与活力,给人热情,给人希望,给人春暖花开。有些人,则像寒冬般,让万物萧索,在冰冷与绝望中丧失自我,如若不能摆脱,就只有慢慢死去。”
井小田见赵丹这话里有话,便有些奇怪地盯着他看了看,赵丹则有些无奈地笑道:“其实你听懂了,有些事心照不宣即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井小田真的没弄明白赵丹在说什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前突然莫名地浮现出海天一的脸,随便终结别人性命的人,是不是就是萧索的冬呢?这个答案也许会在时光中慢慢地水落石出。
井小田的心忽然觉得有些沉重,好些事情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艰难在等着呢。
于是也不再开口,只默默地赶路。就这样一路辛苦着,足足走了三天,他们才来到目的地。
井小田这时才现,她和赵丹的领地,是紧紧连在一起的。一汪浅浅的溪水,便是两个领地的分界线。
赵丹一进罕山领地便受到了原驻地上那些奴隶的顶礼膜拜,当初这些奴隶曾亲眼看见赵丹手执武器将原领主一下打死。
若不是飞狼营的人突然出现,拼死拿住赵丹,这些奴隶早就拥他为领主了。
草原人向来爽快,一惯以强者为尊,这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则,众人没有不服的。
赵丹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当即与井小田挥手道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紫阳领地因为未曾分封过,现在由大苍部的士兵驻守着,领队的百夫长,接过包阿彩手中的金牌仔细看过之后,便把这片土地移交给井小田,径直带着自己的队伍离开了。
井小田站在这片方圆百里,有山有水一片苍翠的土地上,心中又喜又忧。
喜的是自己可以在这里大展鸿图有所作为,忧的却是眼下这么多人的吃住如何解决啊?
任由他们餐风露宿,不闻不问,只顾自己,这种事情,井小田可是做不出来的。
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先到赵丹那里看一看,毕竟他的领地已经建立多年,原来还有些个奴隶,马匹,和羊群,家底还是有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