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贺晟的动作猛然顿住。
瞬间,男人深邃的眸底难以抑制的戾气翻滚。
“是贺珏少爷,现在太太应该已经被他带到来燕城的飞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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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虞清晚在一片巨大的轰鸣声中慢慢转醒。
睁开沉重的眼皮,缓了几秒,意识才渐渐回笼。
她怔忪片刻,环视了一圈周围陌生奢华环境,顿时呼吸一紧。
她被人绑架到了私人飞机上。
对面豪华的单人沙发上,俊美男人正悠哉地喝着咖啡,手里捧着一本财经杂志。
听见声响,他把手里的杂志放下,抬起头笑着问她:“嫂子醒了?”
脑中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虞清晚的指节下意识蜷起,目光谨慎地看着对面的人。
不知怎的,眼前的男人给虞清晚一种笑面虎的感觉,笑意却不达眼底。
像披着羊皮的狼,让人忍不住心生警惕。
她忽然想起之前容熠跟她说过,贺家的人,个个都是豺狼虎豹。
这样二话不说就能将她从临城绑上飞机的架势,就已经可见一斑。
“抱歉,刚刚忘记自我介绍了。”
男人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冲她伸出手,唇边露出斯文的笑。
他言简意赅:“贺珏,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听到这句,虞清晚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面容依旧平静。
被绑走前,她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测。
垂眸看着他伸出的手,没有回握,漂亮的脸上满是戒备。
贺珏也不介意她的反应,自顾自收回了手,反而笑吟吟道:“嫂子不必紧张,我和他不同,我从小被当作贺家继承人培养,基本的绅士风度和礼节还是有的,做不出强迫女人的事。”
听出他语气里的优越感和轻蔑,虞清晚细眉拧起,目光微微冷下来。
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望着他,她语气认真:“贺先生,人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闻言,贺珏惊讶地抬了抬眉梢,略微调整了下坐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看来你好像很了解他的过去。”
虞清晚蹙了蹙眉,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也难怪你会这么抗拒他。”
贺珏慢条斯理地笑了笑,手搭在膝盖上,语气透着几分高高在上:“旁人只看得见贺晟现在的权利地位,也并不知道他曾经在社会底层里挣扎,低贱又可悲的过去”
闻言,虞清晚眼睫一颤,猛然出声打断他:“贺先生。”
她无声地攥紧指尖,手已经气到微微发抖。
深吸一口气,虞清晚抬起眼,目光重新恢复清明而冷静。
她定定望着对面的贺珏,一字一句道:“并不是谁都能一直享受养尊处优的生活,过去之所以叫过去,是因为它并不能代表现在和将来。”
贺珏怔了怔,紧接着又听见女人清浅的嗓音响起。
“你的生活顺遂,也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指摘别人的人生。”
她的声音很柔,可语气却异常坚定锐利,每个字是毫不退让的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