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甲对于李若菡的招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出身镖局一家人本来就是过着那种刀口舔血讨生活的日子,年轻如他怎么会愿意过砍柴为生的生活啊。来到三十里堡后他慢慢发现,他原来的东家田布滋是大宋的一个外交官员,大宋可不兴家奴下人这一套,人家那说的都是雇员。和王二狗一番交流之后,霍元甲发现去哪部门干活都是给大宋扛活,算不得改换门庭。
只是这倭夷前些日子闹事,上面的大人们一直忙着带兵去平乱,也没顾得上他。这几天那个把他们一家子接来三十里堡的小姑娘来找他,履行之前答应教他手枪射击的诺言。他就知道这大宋是要给自己份差事做了,毕竟他带着东家给的信物来投奔的。
霍元甲的职位是行动组的探员,他自己的理解就是打手。王河对他这种初级的行动队探员要求也不高,反复交待边做边学,目前主要的任务就是先学会抓捕嫌疑人,以至于霍元甲给自己的定位就是打手。也不知道王河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后会作何感想。
一句话就完成了对霍元甲的招募,已经让王河惊叹不已了,紧接着他以为要大费口舌才能执行的剪辫易服规定,霍元甲也是毫不犹豫地就干了,这让王河几乎惊掉了下巴。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以留辫子为荣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同满清的统治的,只要有合适的条件,很多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和满清saybyebye的。
霍元甲倒也没想那么多,既来之则安之,去哪打工不得受着点人家的规矩,这满清都满世界通缉自己了,难道自己还留条辫子做大清顺民不成。至于穿西服长裤,他就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了,那长袍马褂很是不便于快速拔枪的,要用手枪还是这西服来得要爽利些,他骨子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实用派。
霍元甲个子并不高,大约也就一米七左右,看起来有一点点瘦弱,他腋下枪套上那把M9放在他身上显得尺寸头点大。但是他对这把全钢制的手枪情有独钟,对于那种国土安全处配发的制式格洛克17完全无感,那种使用大量工程塑料件零件的手枪,让他有种握起来轻飘飘的感觉。那是姑娘家用的兵器,我一个大佬爷们可用不惯,这是霍元甲对格洛克17手枪的评价。
霍元甲腰间的皮带上别着一个现代不锈钢材质制成的徽章,穿着穿越众在上海订制的西服皮鞋,除了走路的姿势有点变扭外,差不多就是二十一世纪一个鹰酱家特工的模样了。
他这几天的行程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大半个白天要去熟悉业务,下午要去参加S。W。A。T组织的武器使用培训。白天那些夹杂着大量文书工作的业务让他倍感煎熬,尽管他识文断字,但却从来不是一个爱和文字打交道的人。不过到了下午,他就神采飞扬了。
那些大宋长官教的东西,都是和舞刀弄枪有关联的。这些训练给他打开了另一道关于武学的大门,原来格斗还可以这样来玩啊,这些化繁为简的动作比起自己那些套路动作更加实用了。还有这手枪还有那么多种玩法啊,原来不是拔得快射得准就为之好的,这个拗口的CQB战术真是集大家之成啊,把枪械使用和格斗融合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师所创。这东家待我也不薄,这些功夫应该都是不传之密吧,就这样教给我这个新入伙的人了,霍元甲心想。
当霍元甲这个武痴还沉浸在CQB教学里时,他原来的东家杀手田在天津已经开始处理那个被他们绑来近一个月的荣禄了。此时的荣禄已经瘦得只剩下骨头架子了,原本就消瘦的他,近一个月来就是靠着被从口中强行灌入的稀饭开吊命的。
“荣大人,你要是想死,一会我摘了你嘴上的破布,你大可咬舌自尽,不过以我专业医生的角度来看,就算你让你咬中了动脉,你起码也得几个小时以后才能死透,啧啧啧,绝望等死的滋味要比死亡本身更可怕啊。”田布滋让麻三把荣禄带出了那间满是屎尿味的地牢。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这是这一个月来荣禄第一次不是因为要被灌米汤而被取下嘴里的破布团。
“明知故问,你烧了谁的房子你自己不清楚吗?我们逮住了一个没死透的纵火者,他把你供出来了。”田布滋说道。
“你要想死,最好现在就咬舌自尽。要不然就乖乖按我们说的做,否则我们会把你丢回刚才的地牢里去,让你慢慢烂在自己的屎尿中。”田布滋继续威胁到。
荣禄被折磨了一个月,什么锐气都被磨没了,听到田布滋的话,无力地点点了头表示自己会配合。
“来,笑一个,你上镜头了,按上面的字先念一遍。”米娅说着给荣禄递过一张写满字的纸。
纸上面的字大多数都是别字,嗯,反正在荣禄眼里是这样的。不过他还是能看明白上面写了什么的,尽是些大逆不道的话语,大致就让他诋毁满清投靠大宋。
这些人先是让他拿着纸念了几遍,最后让他对着一个奇怪小东西背诵起来。荣禄原来想这先顺着这些人应付过去便是了,说过的话日后他不认就是了,现在想办法脱身才是关键。
那个荣禄对着的小东西就是一台手持式DV,等荣禄背诵完纸上的内容后,米娅把DV的小屏幕翻转过了让他自己看看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啧啧啧,虽然您的样子很落魄,但是慈禧那个老妖婆应该能认出画面里的人是谁,你猜她看到这一段演讲会不会让人砍了你脑袋,或是来个抄家什么的,哎呀,我真是不太了解你们满清那套野蛮的律法,您给我解释一下,就您刚才说这番话,得多大的罪呀?”田布滋等荣禄看完自己在录像上的背诵后说道。
“你们,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荣禄慌了,显然自己心里的小算盘落空了。
“现在我们也没想清楚要干嘛,不过以后我们想清楚了会派人联系你的,你要记住,到了那个时候你不照着办,这玩意就有可能让光绪和慈禧看到的哦。还有,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第二次,直隶总督府我们都去过了,你能躲哪?”田布滋微笑着说道。
“你们要让我做奸细?我被抓了那么久,怕是仕途早就完了,做不得奸细了!”荣禄说道。
“啧,荣大人,当年你忤了慈禧的意,最后还不是爬会京城了嘛。去年你主持鸭绿江江防战役,我的天呐,那打的是什么鬼仗啊,结果呢,那么多人参你,还剥了你盛京将军的职,最后你还是爬到步军统领的位置上。荣大荣,要对自己有信心,这次回去你还能爬起来的,我看好你哟。”田布滋说道。
几个小时候,一队追查反贼的北洋士兵来到了这个小院落,一番查找之后,没有找到反贼的踪迹,却在地牢里找到了失踪近一个月步军统领荣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