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盐在他撑手的距离里左右避让地扭了一下,孙施惠这才把烟灭在他够得着的烟灰盘上。再两只手揪着白t的领口,三两下脱了短恤。
汪盐提醒他什么,他不嫌她说教,只咬着她那只染香的手,为难她,“那你帮我去拿。”
晕飘飘也诚然的人,拿脚蹬在他肩上。
孙施惠清算她,“你不和我说实话,害我被老汪数落了。”其实,汪敏行只是在桌上提了句,她们母女今天去医院看老五家了,汪敏行只是感谢施惠帮着打点而已。
汪盐情急之下,拣好听的说,“爸爸有什么资格说你呀,他自己都没去。他自己也烦五姨父爱吹牛……”
欺身在上的人轻飘飘的笑意落到她眉眼上,“可是你不知道泰山大人大过天吗?汪盐,我又没父亲,拢共就你爸这么个岳父,他说我什么,我从来不敢反驳的。”
她明显不信,朝他咬着牙的呸一口。
“汪盐,下次还瞒着我吗?”
咬唇不语的人倔强地别着头,孙施惠拨她的脸过来,要她看着他,保证。
“保证什么?”
“你说呢?”她领口腰身都太服帖,孙施惠骂她成心的吧,穿这么费劲的裙子。
半个小时前,他明明才赞扬过它。
汪盐先要他的保证。
“什么?”
“好好做人。”
孙施惠闻言就笑了,问她,“做什么人?”
“做一个守规矩而不是每次都要我提心吊胆的人!”
于是,守规矩的人抱着她回房了。
有人今天真的过于乖顺,孙施惠哄着她一点点坐上来时,自己都恍惚了,一只手撑在身后,一只手来撩她身上脱了一半的裙子。
他要看,摇摇晃晃的人来蒙他的眼睛。
孙施惠笑出声,长短不一的气息,闻着她手里的香,告诉她,“我看着我的汪盐为了成全一屋子人,自己坐小孩那桌,恨不得叫他们全解散了。”
这个关头都依旧不忘和他作对的人,垂着眸,面色含春也不肯认,“我喜欢和……小孩坐一块。”
孙施惠让她再说一遍,“你怎么就这么不认我呢!”他两只手来扶她,起落间,咬了她一口,汪盐疼出声……
始作俑者反过来也喊疼,“你也咬我了,敢说没有,”他死性不改,手去裙子下,摩挲她咬他的证据。
有人一时羞愤,径直来捂他的嘴,也轻易推倒了他。
喝了酒的人被软绵的人扑了个满怀,身上一点香气对他来说都是助兴。他兴头上来,翻身来捞住她的腰,她不大喜欢他这样,在她背后。
莽撞,任意肆为。且她难逃脱。
可是孙施惠喜欢。
他热爱汪盐这样,逃不掉的样子,一点点像冰水软化在他臂弯里……
沉湎上头,孙施惠都顾不上问她疼不疼,身上的汗蒸腾出来都带着酒意。
而蜷缩成一团柔软的人,只拖着他的手,狠狠咬着,咬得重了,她又好良心地丢开他。
孙施惠乐坏了,一身舒展的餍足地松开她,良久,还不忘居安思危,存疑几分温柔缱绻也几分,拨她的脸来看,也吻:
“今天不对劲,太乖太听话了,汪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