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鹏听了两个丫头的对话,直感觉太阳穴一阵一阵的跳动,当下恶声恶气的道:“阿紫,我说过的话你又忘了吗?还想不想学修仙法诀啦!哼,把神木王鼎交出来吧!”
阿紫闻言心下一惊,脸上却露出一个娇憨的笑容,道:“姐夫,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什么鼎,我听都没听过啊!我跟木姐姐说着玩呢!”
“嘿,阿紫,你知道这世上最愚蠢的三个行为是哪三个吗?”肖鹏嘿嘿冷笑道。
阿紫一向无法无天,但对这个姐夫,她却是打心眼里发怵,当下只是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肖鹏。
“第一个行为,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第二个行为,是在鲁班门前弄大斧,这第三个行为嘛……”
肖鹏双眼微眯,接着道:“就是在我肖鹏面前说谎话,哼哼,你偷了神木王鼎,从星宿海逃出来,丁春秋已经从星宿海出来,四处捉拿你,摘星子与出尘子都已到了信阳附近,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阿紫脸色剧变,段正淳与阮星竹对视一眼,表情也凝重起来,纷纷看向阿紫,能引得丁春秋亲自出星宿海来捉拿,想来阿紫偷的那个什么神木王鼎一定是对丁春秋万分要紧之物,而与丁春秋沾上关系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吗?
“阿紫乖宝,你还是听你姐夫的话,把那个什么神木王鼎交给他吧!你姐夫是神仙中人,什么好东西没有?何必拿那丁老怪的东西?”阮星竹起身走到阿紫身边蹲了下来,柔声劝解道。
“他好东西再多,又不肯给我。”阿紫一边低声嘟囔着,一边满脸不情不愿的从一旁自己随身带的包袱中取出一个小鼎,那鼎六寸来高,深黄颜色,木鼎彤琢甚是精细,木质坚润似似玉,木理之中隐隐约约的泛出红丝。
“拿去吧!”阿紫负气的用力将鼎掷向肖鹏,肖鹏毫不在意的伸手一抄,便将木鼎抓在手中,真气一吐,神木王鼎便被震成一堆碎末,看得阿紫心疼不已。
肖鹏看着阿紫那一脸可惜的模样,没好气的道:“有什么好可惜的?丁春秋练的那什么化功**不过一邪门功法,还会搞得自己一身都是毒,你要练了那破功法,以后嫁都嫁不出去。”
段正淳闻言顿时恍然,“贤侄,这什么神木王鼎是用来练化功**的?”
肖鹏点点头,道:“正是,修炼化功**需将毒蛇毒虫的毒质涂在手掌之上,吸入体内,若是七日不涂,不但功力减退,而且体内蕴积了数十年的毒质不得新毒克制,便会渐渐发作,为祸之烈,实是难以形容,因为有此祸患,所以丁春秋才必须有神木王鼎相助方可修炼此功。”
“当年丁春秋有一名得意弟子,得他传授,修习化功**,颇有成就,岂知后来自恃能耐,对他居然不甚恭顺,丁春秋将他制住后,也不加以刀杖刑罚,只是将他因禁在一间石屋之中,令他无法捉虫豸加毒。”
“结果体内毒素发作,难熬难当,忍不住将自己全身肌肉一片片的撕落,惨嘶呼号,四十余日方死,而这神木王鼎天生有一股特异气息,再在鼎中燃烧香料,片刻间便能诱引毒虫到来,方圆十里之内,什么毒虫也抵不住这香气的吸引,故而这神木王鼎实是辅助修炼化功**的最佳利器。”
肖鹏的话听得阮星竹与阿朱脸色煞白,后怕不已,“幸亏,幸亏你姐夫发现了这件事,否则你是不是打算练那坑死人的化功**?”
听了阮星竹的话,阿紫也不言语,只是双手环抱着膝头,眼中的委屈之色越来越浓,雾气渐渐弥漫在眼眶之中。
肖鹏看了她此时的反应,微微叹了口气,道:“阿紫,我理解你的心思,但是如今真的已经没必要了,我很清楚星宿派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想变强,想保护自己而已。”
“我知道,你一个小女子,在星宿派中挣扎求存,有多么艰难,你心里时时刻刻都没有安全感,但如今,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以后会有很多人关心你,爱护你,你再也不用担心哪天一个不留神,就被人给毒死了。”
“你想变强,你想能够自己保护自己,你想有安全感,可以,都没问题,我教你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功,我教你千里之外取人性命的道法,但是,你得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跟毒药打交道,再也不要使用那些歹毒的暗器,再也不要动不动就伤害别人,可以吗?”
段正淳与阮星竹听完肖鹏的话,怔怔的看着阿紫,半晌说不出话来,眼中充斥着愧疚,自责,悔恨的神色,阿紫,我的女儿,原来你这些年,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吗?
“哇……”阿紫愣愣的看了肖鹏一会儿,突然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动作,她猛的起身扑到肖鹏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姐夫……呜呜呜……臭姐夫,坏姐夫……呜呜……你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早点带我走……呜呜呜……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不敢吃东西,不敢睡觉……呜呜……我怕一睡着就……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哇……”
肖鹏懵逼了,他张开双手,不知道手该往哪放,怔怔的看着段正淳等人,一种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