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散在各处,见主人家和最亲密的好友在玩游戏,自己背过身子就直接聊起是非,讥笑与揣测不绝于耳。
如果她是他的女友,他会把这群人通通赶出去。但是他没有立场,也还不太了解她。
他找了几瓶酒,躲到庭院藤墙之后,他有心要醉,醉得很快。再醒来时,她裹着薄毯站在他身边,脚趾被郊区的风吹得蜷起来,柔软的卷发要散不散地坠在肩上,篱笆庭灯的光晕照亮她的脸。
一轮月亮落到他手边。
身旁伴着江平越。
江平越把他扛进客房,他的意识短暂清醒了那么几分钟,脑袋一沾枕头,就又昏沉过去。
一颗椭圆璀璨的水蓝钻石躺在她的胸口,在脖颈处挂着的细链也缀满了钻。
真的有这样一条项链吗?
他在深夜头痛欲裂地彻底醒来,先想到她雪白的胸脯。
真的有。
那条链子挂在江平越的手上。
他走出房间,扶着楼梯往下走,那一对情侣还在客厅。
江平越听到声音,抬头对他比了个小声的手势。
蓝钻水盈盈地悬在半空,又回到她的脸侧。
她枕着江平越的大腿,妆卸了,衣服也换成背心短裤,腹部盖着毯子。温度适宜,男友陪伴,她安心熟睡着。
他呆呆地望着,在江平越觉得有些不妥时先发问:那是什么?
江平越笑了笑:礼物。
他重复一遍在其他好友面前讲过的话,柳昭申请的工作调动终于批下来,她要在这里定居,同意他向他的好友们公开恋情,并与他选定爱巢。
从异地恋爱跨越到同居,他感念于柳昭为他所做的牺牲,为她准备了礼物。
他在客人离开后为她戴上这条项链,她觉得不满意,要叫他取下来,但它已经摇摆坠入女人的胸口。他被命令不准用手,只用唇瓣把它寻出来。
他脸上是释放后的满足。
那么多的钻确实硌得她不舒服,他们依偎在沙发上时,他还是把那条项链取了下来,方便她休息。
哦,哦。
这样。
广遥其实没怎么听。
在挚友低声地炫耀幸福时,他窥探着他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