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已经现了你,必须向上禀报,因此,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将消息传出,呈报之后,我也该走了,我一个无名小卒,脱身是很容易的。沈兄,后会有期,彼此珍重。”大汉抱拳一礼,大踏步出店扬长而去。
化装小书生的苏苏姑娘一直在旁微笑,脆生生的向他说道:“他的话可信,沈兄,你又有何打算?”
“这是一场斗智斗力的狩猎,既然我们能从布尼斯一直玩到京畿帝都,再怎么着,我不能让那群疯虎失望。苏苏姑娘,我相信这一顿酒食不会有人打扰。呵呵,酒量如何?我看到你颊旁有酒涡。”
“有酒涡的人,不一定善饮,陪你三五杯,你可以尽量喝。然后,陪我去帝都逛一圈儿,怎么样?”苏苏姑娘微笑着道,借机回避开他的目光,小脸儿上流露出异样的光彩。
“当然可以,只要你苏苏别在我的身上施展你那空空妙手,你去哪里我都陪着。”
苏苏闻言眼睛一厉,道:“你看不起我?还是嫌我这种人跟在你身边掉价?”
“不,不,在下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在下觉得姑娘你跟在沈某的身边,或许会有危险……”
“客官,您的要的菜上来了。”
这时,酒菜送来了,苏苏姑娘将没出口的话,噎了回去,落落大方地替沈落斟上酒,借而转变话题,道:“沈兄,我觉得你很傻。”
“为什么?”他不解地反问。
“你一个人孤身在外闯荡,就为了家族里那一纸不成文的规定,惹得林家军也好,虎卫军,督卫府也罢,各个都成了你的敌人,而且神器之说,更是虚无缥缈,你从布尼斯一直追到了这里,而且还要往阿斯兰继续下去,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他举杯敬酒,干了一杯,道:“规定,就是规定,我既然生为沈家的一员,那么沈家的规定我就得遵守,就像是你们空空世家的三不偷规定是一样的,你敢不顾家里的规定吗?不行吧?就因为这世间的傻子太少,聪明人大多,所以才用规定来束缚他们。”
“你需要帮助,沈兄,我……”
“你?苏苏姑娘,你的盛情沈某心领了,请恕我唐突,姑娘贵庚?”
“十七。沈兄的意思是……”
“姑娘家在淮北?”
“是的。”
“如果督卫府,欧野风查出姑娘的底细,登门问罪,姑娘何以自处?令尊令堂又该如何善后?”
“你呢?那位欧大公子可曾追查你的根底?”
“他无法追查,我沈家世居深山老林之中,沈家族人只有我一个滞留于俗世,可以说是孤家寡人浪迹天涯,何所惧哉?我们不谈这些,哦,对了,素闻空空世家的人一向是行事诡秘,行踪飘忽不定,但不知姑娘芳驾临至帝都有何贵干?”
“……”苏苏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直视着沈落。以无声作为回答。
感受着姑娘眼中的别样情愫,沈落心里暗暗叫苦:“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不是一直跟着我来的吧……”
似乎是感觉到了沈落心中所想,苏苏幽幽的道:“沈兄可否暂停行止,随苏苏至寒舍盘桓一些时日?家父十分好客,沈兄可否赏脸?”
“这个恐怕多有不便,你也知道,督卫府的侦骑眼线密布,我不能替府上带来灾祸。”
“你可以放心,今晚乘夜动身,任何高明的眼线也找不出你我的行踪。再说,家父不是经不起风浪的人……”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不得不小心些。这样吧,姑娘留下住址,待日后有暇定当专程前往贵府拜访,如何?”
“舍下位于荒山僻野,附近人迹罕见,如无熟人引领,寻觅极为困难。”
“那么,只好期于来日了。”沈落表示遗憾的笑了笑,苏苏姑娘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知道姑娘的意思,心里暗叫一声抱歉,继而转变话题,道:“当日在布尼斯的那晚,袭击我的四个蒙面人,看他们出手的态势,以及身手修为,似乎都不是督卫府的人,更不像是军方的人,以姑娘你的行家法眼,能看出他们的底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