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雕木大门,门外,待了一室的奴才,德妃符梦琪已经被扶着去偏殿了。离雕木大门不远处,单风守着,没有一个人能靠近。所有人都吊着心候着两位大主,尤其是余达与秋烟,各自担心着。余达暗忖,老天保佑,莫不要再出什么事才好啊!
只是,老天从来就不会让余达如意,有些事要来终归是要来!
内室,绵长的静默过后,裴逸轩从齿缝中滚出几个字,“既然爱妃这么喜欢大牢,朕便给你这个机会。”
说完,便朝着门外沉声喊道,“单风。”
“是。”门外,离内室门不远处,单风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中应答。在大家还愣神之际,单风就已走到内室门口,打开木门道,“臣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未有一丝停滞。
“传朕旨意,贤妃擅闯华详殿,扰朕休憩,骄纵无礼,出言冒犯朕,乃大不敬之罪,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此刻的华详殿有如被罩了一张巨大的网,网内的空气被全数吸走,极低的气压让人有窒息的感觉。安静了片刻,内室外在殿内等候的众人才回神。
回神之后秋烟与所有华锦殿的奴才全数跪到了地上求饶,“皇上恕罪!”
所有人不断叩头求饶,“砰”“砰”“砰”的声响回荡在屋内,在此刻显得尤为刺耳。
秋烟跪着移步到内室门口,不断的叩首,“皇上开恩啊,娘娘定是一时失语,并非存心扰了皇上的圣驾的。”
“起来。”若汐淡淡出声,打断了所有人的求饶,跨到门外,弯下身子将秋烟扶了起来。
秋烟难以置信的望向若汐,一个劲的摇头。身后所有跪在地上的华锦殿的奴才均是不知该作何,起身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将秋烟扶起后,若汐身子微侧,脸上清冽沉静,如冰雪般晶莹的黑眸直视裴逸轩。凝眸片刻,脸上泛起一丝柔笑,她微微福身谢恩,“臣妾谢皇上恩典。”
秋烟讶异过后,终是忍不住惊呼出声,“娘娘!”
不待裴逸轩出声,若汐又径自起身,轻声道,“谁都不许求情。”说完,也不再看裴逸轩一眼,向外走去。
单风紧随其后,侧目看了裴逸轩幽冷的面色之后,也不再询问。
“传朕旨意,华锦殿的人全部禁足。”
跨步到门外,身后传来裴逸轩的旨意。心,攸然收紧,若汐脚下的步子稍稍一顿后,便再也没有迟疑。
身后,那墨色的眸子始终追随,直至那个身影不见,裴逸轩也未收回视线。灰蒙蒙的天持续了多少天了。又是从何时开始的,没有人知晓。
“回寒烟殿。”说完,裴逸轩转身,微敞的衣襟随着大幅度的动作而摆动。
“是,皇上。”余达躬身应着,赶紧上前将内室的门关上。走到门外,余达不由的抬头去看外面的天,怎么就一直不放晴呢?
他却不知,自然有自然的规律,没有一场暴风雨的倾泻,天又要如何放晴呢?
“起驾寒烟殿!”尖细的声音在华详殿内殿响起,冲向那蒙灰的天际,好似受了天气的感染,声音并不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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